第77章 胤礽(77)(1 / 2)

康熙四十一年的夏天到了。这一天,佟佳府上虐待妻子为乐的叔侄二人竟然在交流虐妻心得。

叔叔隆科多张口就来:“我喜欢拳脚相加,有时候过肩摔,听她骨折的声音,我觉得心里再多的烦恼都没有了。”隆科多谈起自己虐打妻子赫舍里氏,觉得非常解压和过瘾。

侄子舜安颜说:“我倒是不这样,我怕打出人命,所以我都是拿皮鞭抽她,打完了过几天她伤好了再继续打。”舜安颜喜欢用皮鞭抽打妻子温宪公主,他倒是没有隆科多那么强烈的施暴欲,但是他喜欢皮鞭抽打,温宪痛哭的那种掌控感。

“你小子,是不是想着她是公主就舍不得打啊?”隆科多取笑道。舜安颜回头瞥了一眼自己三叔:“三叔你瞎说个啥呢?”隆科多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炸裂的玩法,他说:“不如明天,我俩把自己的福晋带到那边树林里,三叔教教你什么才是打人的快感。”

一般人听到隆科多说这话已经觉得他是变态了,可舜安颜的变态程度并不比隆科多差多少,他点头说:“好啊,让我看看三叔的本事。”

第二天,隆科多和舜安颜拽着赫舍里氏和温宪,来到了先前二人约定好的小树林。两个女人披头散发,被绳索绑了起来,又用破布堵住了嘴,看起来根本不像被丈夫带过来的,而像是被绑架过来的。

赫舍里氏被隆科多虐待许多年了,这种待遇她见怪不怪了,已经只有麻木;而温宪则不一样,她只是被舜安颜抽打过,从没有这样的经历,她非常害怕,眼神里充满了恐惧。隆科多此时还年轻,看起来虎背熊腰的,虽然没有胤禔那种“难以逾越”的压迫感,却也很有侍卫该有的威势,他大喊一声:“大侄子,把你的皮鞭给我!”

舜安颜把自己常用来抽打温宪的皮鞭递给了隆科多。隆科多抬手,挥鞭,熟练无比,赫舍里氏的脸上顿时多出来了一条血痕。赫舍里氏斜了隆科多一眼,眼神里都是见怪不怪的味道。

隆科多啐了一口:“呸!打你你还敢这么看老子!”他冲上去就是一个过肩摔把赫舍里氏摔在地上,“咔吧”一声,仿佛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响了起来。赫舍里氏尽管已经习惯了疼痛,但骨折的痛苦仍然超过了人类的承受能力,她的表情顿时变得痛苦万分,流出了生理性眼泪。

隆科多这才笑了出来:“大侄子你看,这才是该有的样子。”舜安颜虽然也很变态,但他还是不敢过肩摔温宪,万一把人打死了怎么办?她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女儿啊!

隆科多看了一下舜安颜:“瞧你那点出息!”舜安颜被取笑也是恼了,他拿起皮鞭就对着温宪出气,温宪身上不过几秒钟就添了好几处伤痕。

温宪虽然被堵住了嘴,但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,眼泪流出,脸上还有几处鞭痕,看起来很是可怜。隆科多看了一眼已经止住哭泣的赫舍里氏:“大侄子,你看这婆娘就是贱皮贱肉,这才一会就不哭了,来,你打她!”

舜安颜尽管也变态,但就连这样的他也有些被隆科多惊到了,然而看着一脸狂热,好像完全嗨了起来的隆科多,他还是挥鞭给了自己三婶一顿抽。隆科多又瞪了一眼一直在哭泣的温宪:“哭哭哭,哭给谁看?”只见隆科多一个助跑,飞起一脚就对着温宪的肚子踹了过去。

不料温宪远没有赫舍里氏那么经打,隆科多一脚下去,温宪顿时脑袋一歪,喷出一口血就晕了过去。舜安颜脑子里嗡的一声炸了:【三叔不会打死人了吧?】慌乱的舜安颜立马喊了起来:“快叫大夫,叫郎中!”隆科多却只觉得玩得不够尽兴:“什么玩意,就这一下就受不了了?”

过了一会,大夫脸色凝重,对两人说:“这,少夫人(指隆科多的妻子)没有大碍,但公主她受到了重创,内伤沉重,估计也就这几天了。”隆科多平时再狂,这下也懵了,他和舜安颜面面相觑。

“三叔!怎么办?她要是死了,皇上是不会放过我的!我可是额驸啊!”舜安颜慌了,虽然说起来温宪就算是死了也是隆科多一脚踢死的,但他才是温宪的丈夫,脱不了干系。

隆科多也是慌得找不到北,但是舜安颜怎么说也是他侄子,他一个叔叔还是要端点长辈架子的,他不能慌!于是隆科多强行镇定下来,说:“慌什么!咱们先把这事瞒下来。对外就说公主感染了恶疾,太医院的人咱们去打点好,让他们配合着。”隆科多强装镇定,心里却也七上八下。舜安颜着急道:“这能瞒得住吗?皇上要是派人来探视怎么办?”隆科多咬咬牙:“到时候就说公主怕传染,不让人近身。只要公主在这几天咽气前,咱们把事情安排妥当,就有机会。”

就在两人商量对策时,温宪幽幽转醒,她虚弱地看着眼前这两个恶人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,那是公主小时候太后送给她的。她艰难地开口:“你们…不会有好下场…”话落,便再次昏死过去。隆科多和舜安颜看着玉佩,脸色瞬间煞白。

隆科多突然想到了个主意:“过几天,皇上不是要把太后送去热河行宫避暑嘛,到时候我们就说公主思念太后,等皇上和太后启程以后我们落后一天出发,用马车把她载着不让人看,她在中途死了那就是路途颠簸天气炎热导致的,我们俩就安全了。”

舜安颜慌乱着问:“可是这很危险!万一皇上派人过来看怎么办?还有,要是公主没活到那时候就死了怎么办?”隆科多眼睛一瞪:“怕什么?!公主没死前,咱们找个稳婆在旁边守着,要是快咽气了,就用些药吊着她的命。皇上派人来,咱们就说公主病情严重,不能见人。”舜安颜咬了咬牙,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。

接下来的几天,隆科多和舜安颜一边小心伺候着温宪,一边四处打点关系。终于等到康熙和太后启程前往热河行宫,他们也按照计划,用封闭的马车拉着温宪上路。

温宪本来就身负重伤,果然还不到半天时间,她就死在了马车上,好在她是内伤,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是伤重而死。隆科多带着几个平日里交好的侍卫“护卫公主”不让人靠近;在车上候着温宪的舜安颜又以“夫妻情深”的名义,随时用准备好的布把温宪重伤吐出来的血给擦掉了,看起来叔侄俩似乎安全了。他们立刻对外宣扬公主因为路途颠簸天气炎热导致暴毙。

太后在车队的前方,突然听说这个她一直疼爱的孙女死了,顿时伤心得不能自已。

“皇上,吃点东西吧?”因为在赶路也吃不上什么好的,梁九功端着简单的食物试探着问康熙,大中午的听说温宪死了,康熙连午饭都没有吃,现在天都要黑了,他也没吃东西,梁九功觉得皇帝肯定是伤心坏了,“皇上莫要难过了,公主在天之灵也不想看见的。”

“切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朕一点也不难过,只是皇额娘她那么伤心,中午到现在都没有用膳,朕要是吃饭会被人说不孝的。梁九功,把这些悄悄丢了。”康熙说着,从马车里递出来一些核桃壳。梁九功一看,合着皇帝在偷吃呢,他还心疼个什么劲?

康熙吩咐将死去的温宪做一些防腐措施,将灵柩带回京城。而皇太后毕竟是老年人,还是送去热河休息一段时间再回来主持温宪的葬礼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