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面里,年轻的凌霄剑尊跪在祭坛前,大祭司的血滴在他眉心:\"这赤焰血脉,替我看着正道的谎。\"
\"不!\"凌霄剑尊突然暴喝,他的手掌燃起黑火,可灵羽仙子早联合了十几个觉醒的正道弟子,他们的剑网像铁索,把他死死捆在原地。
玉台下炸了锅。
苍梧掌门的胡子抖得像风中芦苇,他指着凌霄剑尊的手在颤:\"你......你竟是......\"
\"住口!\"火云长老的长枪裹着烈焰刺来,我偏头躲过,枪尖擦着我耳垂划出血痕。
血杀罗刹的镰刀从斜刺里劈下,\"当啷\"一声架住长枪,她的嘴角扯出冷笑:\"老东西,陪姑奶奶练练?\"
两人的招式带起的气浪掀翻了供桌,水果和灵酒砸在地上。
我趁机跃上玉台,举起混沌镜吼道:\"他们说我是魔,可真正的魔就站在这里!
今日不撕了这伪道的皮,九霄大陆永无宁日!\"
噬天狂猿的吼声从山脚下传来,震得玉台的琉璃瓦哗哗落。
我看见他带着魔域精锐冲破了护山大阵,黑鳞上沾着正道弟子的血——这傻大个,总把架打的太热闹。
凌霄剑尊突然笑了。
他挣开半道剑网,黑火在掌心凝聚,眼神像要把我烧成灰。
玉台下的长老们有的拔剑,有的后退,有的跪在地上哭嚎——正道联盟,碎了。
我舔了舔嘴角的血,握着混沌镜的手更紧了。
山风卷着血腥味灌进喉咙,我听见有人喊:\"快护着剑尊!\"有人喊:\"去请其他宗的长老!\"
可这些声音都模糊了。
我望着凌霄剑尊眼里的疯狂,突然想起昨日镜中那幅画面——苍梧掌门刺穿大祭司胸口时,也是这样的眼神。
三天后。
魔域的阴火还在烧,幽冥狐捧着最新的密报走进来,狐尾尖沾着露水:\"正道六大宗......\"她顿了顿,把密报递给我。
我扫了眼上面的字,笑出了声。
苍梧派和青鸾阁要联合清剿\"魔余\",天音阁和万剑阁却要重审当年旧案。
苏明玥的名字在末尾,她写着要\"替天行道\"——可我知道,她的清心铃里,还藏着弑师的血。
窗外突然传来鸽哨。
我拆开信鸽腿上的纸条,是灵羽仙子的字迹:\"明日卯时,天音阁后山,有要事相商。\"
我把纸条扔进阴火,看它卷成灰烬。
镜中的真相才烧了个头,好戏,才刚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