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指尖贴着岩壁上暗红的符文,那温度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。
系统面板在眼前浮起又消散,我盯着岩壁中央那个扭曲的符号,喉咙发紧——这哪是什么锁魂印?
分明是魔族古籍里只记载过残篇的“噬天秘术”!
“云澈!”紫云的声音带着颤音,她抱着灵玉童子缩在洞壁边,火光映得她耳尖发红,“这洞底的灵气乱得像被搅翻的粥,我、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醒过来……”
我舔了舔后槽牙,反手扯下腰间的血玉挂坠。
这挂坠是血杀罗刹用她本命精血温养的,此刻正泛着妖异的紫光,在符文上投下斑驳光影。
“怕什么?”我歪头冲她笑,“你没发现这些符文的纹路?每道都缠着雷纹,分明是用来引劫的——我渡化神劫时被雷劈得半死,正愁没处找这种好东西。”
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:“检测到高阶符文术式,建议兑换‘符文解析术’(消耗精血10滴)。”
我没犹豫,咬破指尖按在眉心。
本命精血顺着经络涌进系统空间,眼前的符文突然活了过来——它们像蛇一样从岩壁上爬下来,在我瞳孔里交织成金色的锁链。
“咔嚓——”
洞口传来碎石滚落的轻响。
我反手摸向腰间的鬼头刀,却在看清来者时挑了挑眉。
幽影妖狐倚在洞门口,月白狐裘上沾着星点血渍,九条尾巴在身后蜷成半弧,每根毛尖都泛着淬毒的幽蓝。
“小友好兴致。”她指尖转着枚青玉耳坠,那是我前日在黑市拍卖会上拍下的,“我追着金鹏那老匹夫的气息到山脚,倒没想到会撞破这等秘辛。”
我把鬼头刀往地上一插,溅起几点火星:“你追我三天了,昨日在青岚镇替我挡了正道的追魂箭,前日在乱葬岗引开了万剑门的剑傀——现在又跟到这儿。”我歪头逼近她,“说吧,图什么?”
幽影妖狐的狐尾突然扫过我的手背,凉得像浸过冰水的蛇。
“你身上有魔族秘库的钥匙。”她凑近我耳畔,声音甜得发腻,“三百年前,我族大祭司用禁术算到,能打开秘库的人左眼有血纹——”她突然捏住我的下巴,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,“而你的左眼,现在正泛着血光。”
我反手扣住她手腕,用了三分力。
她吃痛皱眉,却仍笑得狡黠:“秘库里有能让妖族重掌九霄的东西,我要它。而你……”她扫过岩壁上的符文,“需要这些秘术渡劫,甚至撕开正道那些老东西的假面具。我们各取所需,不好么?”
“好个屁。”我松开手,转身继续盯着岩壁。
系统已经解析出半幅符文,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让我心跳加速——原来这噬天秘术不仅能引劫,还能把天劫的雷霆转化为魔气!
“轰——”
整座山突然剧烈震颤,洞顶的碎石如暴雨般砸下。
紫云尖叫着扑过来,我拽着她滚到岩壁下,鬼头刀横在头顶劈开两块磨盘大的石头。
幽影妖狐的九条尾巴突然暴涨,化为九道青色屏障,将我们护在中间。
“是天劫余波!”她的声音难得带了丝急切,“那金鹏妖尊引动的雷劫要劈穿山体了!再不走,我们都得被埋在这儿!”
我抬头看向洞顶,裂缝里漏下的天光泛着诡谲的紫。
指尖在岩壁上快速划过,把最后半幅符文的轮廓烙进识海。
“帮我拓下这些符文。”我扯下外袍扔给幽影妖狐,“用你的狐毛沾我的血画,快!”
她瞳孔缩成竖线:“你疯了?这时候还——”
“不想被活埋就照做!”我反手甩出三张定山符,炸得洞壁的裂缝暂时闭合,“拓完符文我带你冲出去,否则等山塌了,你连秘库的影子都摸不着!”
幽影妖狐咬碎银牙,指尖弹出一根泛着荧光的狐毛。
她沾了我掌心的血,在我的外袍上快速勾勒,符文的红光与狐毛的青光交织,像两条纠缠的蛇。
“好了!”她把外袍塞给我时,洞顶的裂缝已经能看见金鹏妖尊的金羽在乱飞。
我抄起鬼头刀,左手搂住紫云的腰,右手抓住幽影的手腕:“跟紧我!”
三人刚冲出洞口,便被眼前的景象震得瞳孔收缩——
金鹏妖尊的翅膀被雷劈掉半边,血淋淋的羽毛铺了满地;火云妖圣的玄铁战刀插在他脚边,刀身裂成三截。
半空里的劫云还没散,紫色的雷霆像活物般在云里翻涌,随时要择人而噬。
“云澈!”金鹏妖尊看见我,血沫从嘴角喷出来,“你坏我渡圣劫!我要把你拆成八块喂鹰!”
我舔了舔嘴角的血,反手把外袍里的符文甩向天空。
系统提示音疯狂跳动:“检测到天劫能量,是否兑换‘天劫引雷术’(消耗精血50滴)?”
“换!”
识海里的精血如流水般消失,我抬起左手,掌心浮起与岩壁上相同的暗红符文。
半空的雷霆突然发出尖啸,像被抽了线的风筝般朝我涌来——但我手腕一转,指尖直指金鹏妖尊!
“轰!”
第一道紫雷劈在金鹏背上,他的金羽瞬间焦黑;第二道雷擦着火云妖圣的耳朵劈下,在他脸上烙出焦痕。
两人同时暴退,金鹏的翅膀彻底断裂,摔在地上时压断了三棵合抱粗的树。
“你敢!”火云妖圣的瞳孔变成赤红色,周身腾起火焰,“老子活了两千年,还没被小辈这样戏耍过——”
“戏耍?”我踩着满地碎石走向他,鬼头刀在掌心转了个花,“老东西,你该谢我没把雷全引到你身上。”
金鹏妖尊突然从地上跃起,断翅处渗出黑血——他竟强行燃烧精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