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罗刹!
断他们的机括手!\"我大喝。
血杀的镰刀几乎是擦着我的耳朵飞出去,\"唰\"地割断中间那五人的袖管,果然露出里面的短弩——每把弩上都搭着三枚淬毒的透骨钉,若是齐发,就算化神期修士也得脱层皮。
噬天狂猿趁机冲过去,一拳头砸烂两张短弩。
剩下的暗魂使者终于乱了阵脚,有人开始脱离阵型来救同伴。
我左眼的天机目突然清明,那些人的动作在我眼里成了流动的线,每一剑刺出的角度,每一步移动的轨迹,都在告诉我同一个真相——
\"他们在守什么。\"我舔了舔嘴角的血,刚才被一枚透骨钉擦破了脸颊。
系统的提示音又起:\"检测到可兑换秘术'血魔裂空斩',消耗十滴精血,当前剩余精血:二十七滴。\"
\"换。\"我咬碎舌尖,精血如泉涌般注入系统。
下一刻,体内的魔气翻江倒海,我能清晰感觉到每一缕魔气都在顺着经脉往右手汇聚,掌心处凝聚出一道血色光刃,足有半人高,刃身上流转着细碎的雷纹。
\"看招!\"我暴喝一声,血魔裂空斩对着阵型最密集的地方劈下。
血色光刃撕开空气,发出刺耳的尖啸,首当其冲的三名暗魂使者连反应都来不及,就被斩成两截。
光刃余势不减,又砍在青石板路上,硬是劈出条半尺深的裂缝,碎石飞溅间,原本严密的包围圈被撕开个一人宽的缺口。
\"走!\"我拽着月灵的手腕往缺口冲,血杀和狂猿一左一右护着。
暗魂使者们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狠,有几个试图堵缺口的,被血杀的镰刀削断了手腕,被狂猿的拳头砸碎了胸骨。
等我们冲出巷子时,身后的暗魂使者已经倒下了七八个。
我回头看了眼,剩下的十二人居然没有追来,只是站在巷口,用那种冰冷的眼神盯着我们。
为首的那个突然摘下脸上的黑布——是张完全没有表情的脸,眉心有道暗红的印记,像朵开败的曼陀罗。
\"记住了。\"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,\"多管闲事的人,都得死。\"
我摸了摸怀里缴获的青铜铃铛和半块令牌——令牌上刻着\"暗魂\"二字,背面是个扭曲的鬼面。
月灵突然踉跄了下,我这才发现她的裙角在滴血,刚才混战中她大概也受了伤。
\"你...\"我刚要开口,转头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。
巷口的青石板上,只留着她那枚苍梧宗的玉佩,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我弯腰捡起玉佩,指腹擦过上面的云纹——这是苍梧宗内门弟子的信物,月灵仙子作为苍梧双骄之一,不可能随意丢失。
可她为什么突然离开?
是怕被暗魂使者牵连,还是...
左侧的风突然变了方向,我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沉水香——那是月灵常用的熏香。
她应该没走多远。
我捏紧玉佩,左眼的天机目又开始发烫,这次看到的画面很模糊,只隐约有座朱门碧瓦的宫殿,和一句被风吹散的话:\"...当年的真相,你承受不起...\"
血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\"主上,要追吗?\"
我把玉佩收进储物袋,指尖摩挲着刚才缴获的暗魂令牌。
月光下,鬼面图案的眼睛似乎动了动,像在盯着我。
\"不追。\"我笑了,笑声在空荡的巷子里回荡,\"她越躲,说明越有问题。
有趣,太有趣了。\"
风卷着几片枯叶掠过脚边,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。
我望着月灵消失的方向,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——这盘棋,才刚刚开始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