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56年11月6日,凛冽的寒风如狼嚎般掠过安东都护府的城墙,城楼上的“唐”字大旗被吹得猎猎作响,旗杆上结满的冰棱折射着冷冽的光。城外的松花江已结上薄冰,江面上传来冰裂的细微声响,而城内却是另一番景象——墨家工匠们正踩着积雪,挨家挨户调试新安装的“玄火”铸铁火炉。
“张大娘,这节气阀往左拧是调小火,往右是加大火力。”年轻的技师哈着白气,呼出的白雾在睫毛上凝成霜花,“炉膛里烧的是特制的蜂窝煤,一块能顶普通木炭烧三个时辰。”张大娘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炉身精铸的玄武纹,眼眶泛红:“去年这时候,我家小孙子冻得直咳嗽,今年有了这宝贝……”话音未落,里屋传来孩童清脆的笑声,八岁的铁柱正趴在热乎乎的炕上,用炭笔在羊皮纸上画着大唐的日月旗。
与此同时,数千公里外的岭南韶州,烈日依旧炙烤着大地。“吱呀——”一声,李员外家的雕花木门打开,扑面而来的不是热风,而是沁人心脾的凉气。大堂内,两台“青鸾”立式空调正嗡嗡运转,青铜扇叶吹出的风裹挟着薄荷香,将室内温度牢牢控制在宜人的二十三度。李员外身着单薄的纱衣,惬意地靠在湘妃竹椅上,面前的紫檀木案上,冰镇的荔枝在琉璃碗中泛着水珠。“把这月的账本呈上来。”他轻摇象牙折扇,“如此酷暑,有此神器,倒能安心算账了。”
江南水乡苏州,蜿蜒的河道上,画舫缓缓驶过。船篷内,富商们觥筹交错,却无一人挥汗。墨家特制的“水云”壁挂式空调藏于雕花隔板后,通过竹筒管道将凉意输送至每个角落。“听闻扬州盐商新购的‘冰魄’空调,能在室内造出云雾?”一位头戴玉冠的公子放下酒杯,眼中满是好奇。身旁的友人笑道:“那是工部新研制的,据说用了西域的冷凝石,吹出来的风堪比天山融雪。”
长安皇宫内,童浩林盯着各地传来的加急文书。舆图上,安东都护府用朱笔标注着“火炉普及进度”,岭南与江南则画满代表空调的青色云纹。“陛下,安东已发放十万台火炉,百姓们自发组织‘护炉队’防止火灾。”户部尚书展开羊皮卷,“岭南和江南的空调工坊日夜赶工,仍供不应求。”苏婉婷指着另一份奏章补充:“墨家提议在长江流域修建‘冷气运河’,用管道输送冰水调节气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