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、现在、未来！
门。</p>
轻轻打开。</p>
等了数息之后，沈夜才从门里走出来。</p>
“还行。”</p>
他打量四周，只见这里是一处废弃而偏僻的石室，这才松了口气。</p>
——上次直接出现在金字塔顶，引来无数怪物围剿。</p>
这次他学精了。</p>
门的障碍物设置为“抵达最偏僻角落的距离”。</p>
过来之后，果然没有人。</p>
唯有一尊人身兽首的石像静静肃立两侧。</p>
沈夜上前看了看。</p>
石像旁镌刻着一行模糊的小字：</p>
“在封印之墓中，守护着古老仪式的自然一族中，最强大的战士，能与神灵比肩，被称为……”</p>
后面的字模糊了，看不清楚。</p>
不重要了。</p>
——反正这只是普通的石像，没有问题。</p>
接下来——</p>
沈夜正要思考如何去寻找那个女孩，眼前忽然浮现出两行微光小字：</p>
“联络已经恢复。”</p>
“正在定位，请等待。”</p>
等？</p>
等什么？</p>
沈夜有些诧异。</p>
下一秒。</p>
一股陌生的力量在虚空中悄然诞生，徐徐落下，没入沈夜的身躯之中。</p>
他一开始倒是想躲，但这股力量似乎得到了序列的允许——</p>
而且他马上就想起了那件事。</p>
微光小字不断浮现：</p>
“恭喜。”</p>
“你完成了联合使命：”</p>
“护火者。”</p>
“来自万界的末日新鲜血液‘萧梦鱼’成功加入历史的决战。”</p>
“你获得了任务奖励：”</p>
“护火者。”</p>
“末日类词条。”</p>
“词条效果：你的攻击具备末日毁灭烈焰，能烧灼奇诡乃至一切，不受真理压制、不被毁灭所毁灭、能断永恒之力。”</p>
“——那些想用规则来束缚你的，都将被烈焰烧灼殆尽。”</p>
沈夜抬起手。</p>
呼！</p>
手上浮现出一层黑色烈焰。</p>
烈焰无声无息的燃烧着，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威力，只不过视线根本无法穿透它，看到它对面的东西。</p>
——它就像是彻底的“暗”。</p>
这就是末日毁灭烈焰。</p>
“萧梦鱼……”</p>
沈夜低声喃喃道。</p>
萧梦鱼留在了历史中，却不知所踪。</p>
老师也是一样。</p>
谁能告诉我——</p>
最后的决战里，到底是末日赢了，还是高维之主赢了？</p>
他们是生是死？</p>
沈夜叹了口气，伸手抽出幽煌刀。</p>
黑暗烈焰随之浮现在刀锋上，宛如黑夜降临于苍茫雪地。</p>
威力如何？</p>
刀扬起。</p>
又落下，敛去火焰，归于鞘中。</p>
——此时正要隐蔽行迹，去寻找那个女孩，倒不好试这末日烈焰的威力。</p>
先找人！</p>
可是自己似乎被那个法相怪物通缉了。</p>
就算在历史碎片之外，在那彼岸之上，也有人前来刺杀自己。</p>
怎么办？</p>
沈夜摩挲着下巴，很快打消了用好鸭鸭出场的念头。</p>
——你总是装鸭子，真当别人都看不出来？</p>
得想个其他办法。</p>
忽然。</p>
一股极其强烈的不详力量从虚空中猛烈地迸发出来，如山如海，如神如魔，瞬间就让沈夜再一次按住了刀柄。</p>
“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……”</p>
他抬起头，朝天花板望去，仿佛透过一层层坚硬厚实的石墙，看到了某个不可思议的存在。</p>
发生什么了？</p>
在这个历史碎片之中，到底讲述了什么样的史实？</p>
——不能再等了！</p>
必须去看看！</p>
刀光一闪。</p>
沈夜切下旁边那座人身鹿首的石像头颅，低声道：</p>
“融合。”</p>
霎时间。</p>
词条“曼荼罗·乌洛波洛斯”发动！</p>
那石像鹿头与沈夜融合，产生超限进化，一下子让他变成了鹿头人身的存在。</p>
“这下总不会被认出来了吧。”</p>
他顶着一颗鹿头，将手按在虚空中，发动了“门”能力。</p>
但是——</p>
门没能出现。</p>
微光小字提醒道：</p>
“你设定障碍物为：‘抵达那个女孩的距离’。”</p>
“但你并未知晓对方的真名，亦不知对方的处境，更不知晓对方的真实身份，因此门无法形成。”</p>
——也是。</p>
就算用搜索引擎或aI，这个设定的障碍物也太宽泛。</p>
还得自己去找才行。</p>
沈夜悻悻然收回手，大步走出石室。</p>
石室外是一条深邃而漫长的通道。</p>
穿过通道。</p>
抵达一处开阔的大厅。</p>
几个人形怪物站在台阶上，手持兵刃，警惕地朝沈夜望过来。</p>
“谁！”</p>
“哦，原来是自己人。”</p>
“愣着干嘛，快过来，快点！”</p>
它们呼喝道。</p>
沈夜怔住不动。</p>
见鬼。</p>
这些人形怪物跟自己一样，也是鹿头人身！</p>
但它们没有“曼荼罗·乌洛波洛斯”这样的词条。</p>
它们是怎么做到拥有一颗鹿头的呢？</p>
——所以那石室里的雕像是写实的吗？</p>
难道——</p>
真有这种生物！</p>
沈夜倒也见惯风浪，连忙小跑过去道：</p>
“不好意思，我来的比较晚。”</p>
几个怪物都端详着他。</p>
这就让沈夜再次警惕了起来。</p>
“看它的鹿角，多么完美——是古代的排列方式。”</p>
一头怪物小声道。</p>
其他怪物默不作声，继续凝视着沈夜的鹿角，就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。</p>
沈夜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</p>
我这是雕刻出来的鹿头，肯定比较完美。</p>
——但你们真的就在意这个？</p>
一名鹿角上插着鲜花的怪物走过来，点了几个怪物，然后对沈夜说道：</p>
“你来的正好。”</p>
“这个小队就由你来带领，一会儿我们汇合。”</p>
“……是，”沈夜斟酌着说道，“那么我——”</p>
“记住，”对方打断他，极其严肃地说，“我乃是萨满，在这件事上你必须听我的。”</p>
“好，但是——”沈夜道。</p>
“不必再说了，萨比。”鹿头萨满拍拍他的肩膀道。</p>
“……”沈夜。</p>
萨比？</p>
你就是萨满，而我是萨比？</p>
我怀疑你在骂我。</p>
“我们走！”</p>
那怪物喝了一声，带着十几头怪物一起迅速离开了。</p>
——原地只剩下沈夜。</p>
以及对方拨给他的三个“同类”。</p>
沈夜望向这三名下属，只见它们齐齐立正，高声喝道：</p>
“见过萨比！”</p>
“……”沈夜。</p>
不是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