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沈战毁灭！
“当然，我没有想到会惊动您，这是我的失礼，美丽的女士。”</p>
乌尔里克行了一礼。</p>
人们把目光投向萧梦鱼。</p>
这一刻。</p>
一切才刚刚开始。</p>
然而萧梦鱼背后的沈夜，以及手中戴着“反骨戒”的沈夜，都微微露出诧异之色。</p>
刚才发生了什么？</p>
好像是某种封印被打开，又像是久处于岸上的鱼儿终于落入水中。</p>
——自己能感应到无穷的法则了！</p>
它们随时准备响应自己的呼唤，听从自己的调遣，为自己的攻击或防御贡献力量。</p>
什么情况！</p>
忽然。</p>
一段记忆被好鸭鸭共享了出来。</p>
两个沈夜这才明白。</p>
救了一位孕妇？</p>
……仔细看那段记忆的话，其实不难发现，那位孕妇似乎就藏在怪物身边。</p>
怪物发现使用剑法的是好鸭鸭之后，愤而毁了好鸭鸭的法则树，然后离去。</p>
好鸭鸭则用了词条“曼荼罗·乌洛波洛斯”。</p>
它企图从怪物身上汲取要素。</p>
谁知把藏在怪物身边的那位孕妇留了下来。</p>
——词条“曼荼罗·乌洛波洛斯”的真理压制之力，让怪物无法察觉这件事。</p>
所以——</p>
那位孕妇便算是得救了。</p>
但是！</p>
自己得到的回报竟然是可以自由使用所有法则！</p>
这意味着什么？</p>
两个沈夜陷入思忖。</p>
萧梦鱼却已经开口说话：</p>
“我公开的说，我将坚定地站在破晓者这一边，因为圣人们垄断所有法则的举动让我厌恶。”</p>
沈夜回过神来。</p>
代表着毁灭主神凯隆的他，立刻接话道：</p>
“我也是一样。”</p>
众人一阵哗然，旋即激动和欢呼起来。</p>
——毁灭阵营公开跟圣人们决裂了！</p>
这与梦境之王乌尔里克的立场是一致的！</p>
破晓者们自然欢迎这样的盟友！</p>
那么剩下的那位毁灭主神呢？</p>
乌尔里克望向艾德里安，似笑非笑道：</p>
“尊敬的艾德里安阁下，您也是这样的态度吗？”</p>
所有的欢呼和低语声顿时消失。</p>
人们期待地望着艾德里安。</p>
——这位实力最强、拥簇最多的毁灭主神，他会怎么说？</p>
萧梦鱼和沈夜对视了一眼。</p>
来之前。</p>
沈夜说过一件事。</p>
“艾德里安的盟友是老约翰，老约翰代表了圣人们的意志。”</p>
“这一点让乌尔里克十分介意。”</p>
“乌尔里克自己就是被老约翰陷害的，再加上整个破晓者组织针对的便是圣人们——”</p>
“所以打蛇打七寸，我们就要在这一点上做文章。”</p>
沈夜也曾在毁灭阵营混过一段日子。</p>
他也十分熟悉艾德里安的行事风格。</p>
——艾德里安是个极其重视利益的主神，没好处的事情绝对不做。</p>
如果一上来就让他选择立场——</p>
他一定犹豫！</p>
毕竟这是赔本的事。</p>
若不是被逼到了墙角，谁愿意一上来就跟万界的所有圣人为敌？</p>
迎着众人的目光，艾德里安果然没有立即开口。</p>
等了数息。</p>
他终于说道：</p>
“尊敬的梦境之王。”</p>
艾德里安露出微笑，把话说了下去：</p>
“我这次来是为了商定我们之间的盟约，而不是一上来就宣布要与谁为敌。”</p>
“我希望我们坦诚的交换意见，然后再做出决定。”</p>
一阵喧哗。</p>
——艾德里安没有表明立场！</p>
乌尔里克脸上的笑容已经收了起来。</p>
但是紧接着。</p>
艾德里安又说道：</p>
“各位。”</p>
“我是毁灭阵营之中最强的主神。”</p>
“除了凯隆和这位从不现身的女主神之外，其他所有主神都以我为主。”</p>
“我做决定自然要更慎重！”</p>
“——因为我一旦做出决定，整个毁灭阵营都将跟随我的决定而行动！”</p>
众人安静下来。</p>
大家望一眼沈夜，又看看萧梦鱼。</p>
好像……</p>
艾德里安说的也有道理。</p>
与他相比，另外两位毁灭主神确实有点势单力薄。</p>
不等众人想下去，艾德里安又道：</p>
“这位女主神，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，也不知道彼此的实力。”</p>
“不如——”</p>
“你我切磋切磋？”</p>
“胜如何？败又如何？”萧梦鱼问。</p>
“只是展示一下我们毁灭阵营的力量而已，何必一定要赌上些什么。”艾德里安笑道。</p>
——这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！</p>
没好处的事，他绝对不干！</p>
而且他的选择是极其正确的。</p>
——代表凯隆的沈夜，曾经战胜过毁灭主神奥甲。</p>
跟沈夜打极有可能两败俱伤！</p>
但是萧梦鱼——</p>
她身上的毁灭之力几乎全部拿来帮沈夜激活法则了。</p>
艾德里安作为一名毁灭主神，完全能感应到她身上的毁灭之力十分孱弱。</p>
所以。</p>
跟她打一场。</p>
赢下来之后，破晓者们乃至梦境之王的态度一定会转变！</p>
为了防止她是故意示弱——</p>
“萨里奇，就由你跟这位女士切磋吧。”</p>
艾德里安道。</p>
他背后的毁灭主神之中，走出来一位瘦削的男子。</p>
这是艾德里安的支持者！</p>
他也是一位毁灭主神！</p>
众人不约而同地朝两边退开。</p>
——任何时候，强者才会受到尊重。</p>
而且这是毁灭阵营的内斗。</p>
大家都想看看再说。</p>
萧梦鱼却没有动。</p>
——她确实继承了剑法，也确实成为了第十三位毁灭主神。</p>
但是她修炼的时日太短了。</p>
以她的真实实力，还不足以跟一位毁灭主神一较高下！</p>
这时候。</p>
萧梦鱼就不说话了。</p>
说话的，是她身边的两名护卫。</p>
“你自己不上场，却要让手下挑战我们的主神？”沈夜冷笑道。</p>
“并非如此。”</p>
艾德里安摇头道：“这位萨里奇不是我的手下，他也是一位毁灭主神，是我的好兄弟。”</p>
“一位毁灭主神与另一位毁灭主神交手，应该是公平的。”</p>
这话让人无法反驳！</p>
但如果萧梦鱼在这里出手，大家立刻就可以看出她的实力。</p>
艾德里安这样的高手，甚至能看出对方招式中的弱点！</p>
萧梦鱼神情不变。</p>
她慢慢将手按在剑柄上，浑身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剑意。</p>
——差距太大了。</p>
如果真要打，那就只有用传承中的那一招。</p>
虽然不一定能赢。</p>
但也只能如此。</p>
忽然。</p>
她身后响起一道声音：</p>
“永远躲在背后，不敢上场的垃圾，总是觉得自己打得一手好算盘。”</p>
徐行客！</p>
——徐行客走出来，叼着一根烟，眯眼看着对面的艾德里安。</p>
“是你！”艾德里安变色道。</p>
“是朕又如何？”</p>
“你这个人类的首领，明明已经——”</p>
“是啊，我们永恒帝国战败了，但朕早已投靠毁灭阵营，如今是这位主神座下的护卫。”徐行客道。</p>
艾德里安的脸阴沉下来。</p>
其他人却看出些端倪。</p>
当年——</p>
毁灭与永恒的那场大战。</p>
永恒战败。</p>
但永恒世界的人类领袖，如今投靠在女主神的麾下。</p>
他没有选择其他主神！</p>
这似乎证明了当年那场战斗之中，真正击败永恒的是哪一位！</p>
一时间。</p>
乌尔里克也不禁多看了萧梦鱼几眼。</p>
如果。</p>
她才是最强的毁灭主神——</p>
那自己还有什么值得犹豫的？</p>
但现在还有时间。</p>
不妨看看双方的战斗，再做决定！</p>
“去吧，我给你们提供了一个梦境，你们在那里决斗。”</p>
乌尔里克随意捏了个术印。</p>
霎时间。</p>
徐行客和萨里奇消失不见。</p>
龙女在乌尔里克的示意下，站起来，笑着举杯道：</p>
“各位。”</p>
“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，何不先共饮此杯？”</p>
“反正战斗结果还需要一点时间。”</p>
萧梦鱼、沈夜、艾德里安都没有动。</p>
气氛似乎有些凝滞。</p>
“当年……我用尽计谋，算准了人族的所有弱点，又派大军连续战斗八天八夜，这才击溃人族。”</p>
艾德里安盯着萧梦鱼，沉声说了下去：</p>
“整场战役都是我策划的。”</p>
“——人族的皇帝凭什么投靠你？”</p>
萧梦鱼冷笑道：“你真以为自己能打赢人族？若非他们陷入两线作战的境地，根本不会败给你！”</p>
艾德里安一怔。</p>
这样说来……</p>
那些过去的战斗中，让自己心存疑惑的情形……似乎印证了对方的说法。</p>
他却不知人族的两线作战，其中一条线是回归历史去开创永恒之诗。</p>
沈夜在一旁看着，都不由为萧梦鱼的反应暗暗喝彩。</p>
这姑娘，学剑竟然学会了用心眼。</p>
不错！</p>
趁着大家都关注着萧梦鱼与艾德里安，沈夜偷眼朝虚空望去。</p>
只见一行行微光小字悄然浮现：</p>
“你发动了‘热血战友’。”</p>
“本次发动失败。”</p>
“你所得到的全法则使用之力，乃是时间、奥秘与主的指定，不可交换给他人。”</p>
“你再次发动了‘热血战友’。”</p>
“当前以你的‘圣咏歌姬’交换徐行客的‘铁肺’，交换成功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