毁灭的灵魂啊！

毁灭的灵魂啊！</p>

我的词条很厉害？</p>

是说“软饭硬吃”这个词条吗？</p>

……冷静。</p>

抛开情绪不谈，刚才这个词条确实抹杀了一个人！</p>

所以毁灭词条是能直接杀人？</p>

“是的，词条可以直接杀人，那些强大至极的词条甚至可以直接毁灭世界。”</p>

“至于你这个词条——”</p>

宁云毓伸出手指，继续解释道：</p>

“第一，你的发言会让大家觉得理所当然；”</p>

“第二，从‘理所当然’的人群中剔除心怀嫉妒的人，比如刚才他就下意识地说了那些话；”</p>

“第三，词条会除了他。”</p>

她伸出第四根手指，满是深意地看着沈夜，却不说话。</p>

还有第四？</p>

沈夜只觉得背上起了一阵寒意。</p>

前三项已经像是一套无形的组合拳，实现了蒙蔽众人、显露敌人、杀死敌人这三个步骤。</p>

竟然还有第四！</p>

没来由的，沈夜突然觉着有些恐惧。</p>

词条本就是极其变态的力量，是无法言喻的存在，在战场上能改变整个局面。</p>

——夏特莱正是认识到这一点，才会在多层宇宙的无数次进化中，选择了“门”与“词条”。</p>

她渴望用这两种能力去战胜昔日的敌人！</p>

所以自己获得门能力之后，也成了接触词条最多的人。</p>

自己甚至将一个“吸血娃”升级到了“词条之顶、真理王冠”的境地！</p>

然而——</p>

自己从来没听说过，一个普通等级的词条，竟然能蕴藏四重能力。</p>

如果毁灭词条都是这样的水准——</p>

真理世界根本不是对手！</p>

沈夜心中发紧，面上依然维持着笑意，开口问道：</p>

“还有第四？第四个能力是什么？”</p>

“毁灭特性。”宁云毓道。</p>

“这个是什么意思？”沈夜不解。</p>

“爆发——如果你对那个敌人产生了冲突，你对他的愤怒和杀意越来越重，那么词条也会朝上跃升等级。”宁云毓说道。</p>

沈夜怔了怔。</p>

是啊。</p>

自己其实知道毁灭的特性是“爆发”。</p>

——等于说一个词条本来是1阶，能通过‘毁灭爆发’，直接跳至2阶3阶？</p>

这还怎么玩？</p>

根本玩不过啊！</p>

沈夜沉吟着，陷入思索。</p>

那么。</p>

自己还有一个毁灭词条：</p>

“内鬼。”</p>

这个词条却跟宁云毓说的不一样。</p>

它就不杀人！</p>

沈夜细细一回忆。</p>

内鬼的表述是：“凡是你所毁灭的，只要你能解释，别人就会相信不是你所为。”</p>

……虽然不是直接杀人的词条，但为杀人创造了更好的条件。</p>

“毁灭词条都是能杀人的吗？”</p>

沈夜试探着问。</p>

“毁灭词条分两种，”宁云毓笑道：“一种是辅助完成毁灭的词条，另一种则是直接毁灭。”</p>

“就这么简单？”沈夜问。</p>

——看来“内鬼”是属于辅助类的词条。</p>

宁云毓道：</p>

“没错——好好用你的毁灭词条吧，想要升级毁灭词条，必须多用它——它毁灭的东西多了，就有机会进阶。”</p>

她看上去心情很好，继续说道：</p>

“你好好琢磨词条，也要加紧练习那刀术，我就不安排你巡逻，也不打扰你了。”</p>

说完拍拍他肩膀，走到门口，忽然又回头道：</p>

“对了，还有一件事。”</p>

“什么？”沈夜问。</p>

“你的法相似乎能装东西，别人的法相也是能随意放入各种存在吗？”宁云毓问。</p>

沈夜立刻道：“并不是这样，每个人的法相是不同的，能力也各有不同。”</p>

“所以法相也是千变万化的。”宁云毓道。</p>

“正是如此。”沈夜道。</p>

“明白了。”</p>

宁云毓冲他笑了笑，这才轻轻地合上门。</p>

——她出去了。</p>

一息。</p>

两息。</p>

三息。</p>

一行行微光小字悄然浮现：</p>

“对方使用了词条‘谎言侦破者’，以此企图侦察你的言语虚实。”</p>

“一切未达到‘词条之顶、真理王冠之名、无可比拟的法界权柄’等级的词条，若要对你不利，立即被‘曼荼罗·乌洛波洛斯’镇压，不得生效。”</p>

“该词条已被镇压。”</p>

“词条拥有者无法察觉本次镇压。”</p>

“对方未能鉴别你的谎言。”</p>

所有小字一收。</p>

沈夜无声地叹了口气，用手擦了擦后颈的汗珠。</p>

——法相是不能放东西的。</p>

自己之所以什么都能朝法相里放，是因为那个词条——</p>

“会向瑶台月下逢”。</p>

没有这个词条，根本没办法把毁灭之舟那样的存在放在法相里！</p>

——绝对不能再让她加深对自己的了解！</p>

但若完全不加深了解，她也会起疑心。</p>

所以——</p>

沈夜望向虚空，只见两行微光小字悄然浮现：</p>

“对方对你的认知加深了。”</p>

“当前对你的观测达到了39.129%。”</p>

……观测加深了。</p>

但这是因为她知道了自己的毁灭词条。</p>

法相的事还没暴露。</p>

这才算蒙混过关。</p>

可是能这样一直蒙混过关吗？</p>

不行！</p>

错一次就会万劫不复。</p>

要赶紧想办法。</p>

——但根本没办法啊！</p>

沈夜用手按了按额头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</p>

明明有9000000点战斗力，还要来替代我这么个吃软饭的。</p>

你是要替我吃软饭吗？</p>

沈夜怔住。</p>

吃软饭……</p>

难道她的目标是多层宇宙？</p>

夏特莱！</p>

沈夜心头一沉。</p>

——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，自己必须逃走。</p>

哪怕一切都毁灭，夏特莱也不能出事。</p>

在地球之外，“多层宇宙”是唯一能容纳人类存在的真理造物！</p>

自己带着她逃——</p>

逃？</p>

沈夜又茫然起来。</p>

能逃到哪儿去？</p>

永恒世界毁灭了。</p>

真理世界正在与毁灭交战。</p>

——或许有什么办法，能去屏障之外的其他地方？</p>

办法……</p>

门。</p>

是啊。</p>

门能力！</p>

嘭——</p>

门突然再次被推开。</p>

宁云毓拿着一把刀走进来，在墙上划了几行小字。</p>

“这个就是‘破尽万物灭世双斩秘录’的行招秘法。”</p>

“认真说的话，其实有这套秘法，双斩的威力会攀升一个大的层次，绝对超越你所知的一切刀法。”</p>

“好好学啊。”</p>

“——记得看完后把这些小字抹去。”</p>

说完冲着沈夜露出灿烂笑容，转身朝外走。</p>

沈夜看着她的背影，忽然开口：</p>

“你的仇已报，今后有什么打算？”</p>

宁云毓停住脚步。</p>

沈夜继续问：</p>

“真理世界之中，也有适合人类生存的星球，不如让一切重新开始？”</p>

“——平凡的生活还是很美好的。”</p>

“如果你想当职业者，就凭你的天赋和能力，也完全没有问题。”</p>

宁云毓低垂着头，轻声道：</p>

“可是我一闭上眼睛，就看到无数亲人朋友们惨死的样子——”</p>

“我已经无法重新开始了。”</p>

门再次关上。</p>

沈夜坐在原地不动。</p>

奇怪啊……</p>

她的话非常符合她的经历。</p>

也充满了她的情感。</p>

真的被替代了？</p>

还是别的什么情况？</p>

有些搞不懂。</p>

远处传来交战的轰鸣声。</p>

——不知道哪个阵地又打了起来。</p>

总之。</p>

现在教堂还算安全。</p>

那么——</p>

沈夜的目光落在墙上。</p>

破尽万物灭世双斩秘录的行招秘法……</p>

能让这套刀法继续提升。</p>

甚至超越我所知的一切刀法？</p>

沈夜看了几眼，几乎忍不住要抽刀开始比划。</p>

但他迅速垂下双目，在心中默念“不能学”。</p>

——如果自己真学会了，那么宁云毓对自己的了解和掌握又会上升！</p>

但——</p>

不学又似乎完全不符合自己的人设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