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北研冷着脸站在她面前,声音清晰而冰冷:“别搞错了,我们从来就不是什么姐妹。”她居高临下地睨着唐美娜,“当年你在我们家偷东西的时候,我就看透你的真面目了。”
“什么?偷东西?”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。
谢芳快步走到女儿身边,声音都变了调:“北研,你是说……那个徽章是她要偷走的?”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胸口别着的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‘徽章’。
顾北研点点头,眼神冰冷:“那天我看见她鬼鬼祟祟去了您和爸爸的房间,后来从她兜里翻出来的。”她顿了顿,“从那天起,我就再没把她当朋友。”
她顾北研不需要一个小偷朋友,甚至还偷的是她们家的东西。
唐美娜瘫坐在地上,脸上的妆早就花得不成样子。
她想替自己辩解,可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周围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她身上,那些指指点点的议论声,比任何打骂都让她难堪。
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口,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。紧接着,唐建设带着十几个穿着黑褂子的壮汉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,手里还提着铁棍木棒。
可当他们看清满院子穿着军装、胸前别着勋章的老兵时,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样僵在了原地。唐建设那张横肉丛生的脸瞬间变得煞白,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
“唐建设,”顾淮山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上前,军靴在青石板上踏出沉闷的声响,“你这是不放心闺女办事,特意带人来助阵?”他声音不大,却让唐建设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。
顾南洲和顾西恒两兄弟也并肩站了出来。顾南洲慢条斯理地卷着衬衫袖口,露出结实的小臂。
顾西恒则抱着胳膊,嘴角挂着讥讽的冷笑。
几乎是在同一瞬间,院子里‘刷’地站起十几个穿军装的老兵。他们虽然都已年过半百,但挺直的腰板和锐利的眼神,依然透着当年在战场上的肃杀之气。
张团长甚至下意识摸向了腰间,虽然那里早已没有配枪。
唐建设带来的那群打手见状,手里的棍棒‘咣当咣当’掉了一地。有几个人已经开始悄悄往门口挪步,却被守在院门的几个老兵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。
整个院子鸦雀无声,只剩下唐美娜瘫坐在地上抽泣的声音。
……
“老板,您当初可没说这儿……”领头的混混刚开口,话还没说完就被唐建设一声暴喝打断:“闭嘴!”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,豆大的汗珠顺着太阳穴往下淌。
唐建设此刻肠子都悔青了。
他原以为就是普通的家宴,过来替女儿成撑场面。
哪想到满院子都是穿着军装、别着勋章的老兵?更让他腿软的是,角落里还坐着几个穿藏蓝制服的公安,正冷眼盯着这边。
“唐老板是吧?”公安局王局长慢悠悠地站起身,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。他身旁的小赵警官会意,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唐建设面前,腰间的配枪和手铐叮当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