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!想干嘛!”
刘婶对周炔翻着三角眼叫嚣。
“打人了!你还敢打我!你是不是背地里又说大少爷一家坏话了!听话的大小姐都被你这个不学好的男保姆带坏了!”
刘婶边说边用手指不礼貌的点着周炔。
桑琳琅冷着眸光开口。
“滚出去!”
“听到没有!大小姐让你滚啊!快滚!”
周炔没理会刘婶,看着桑琳琅等一个确切的信息。
“我是让你滚出去!”
刘婶满脸意外,“大小姐,你……你不要相信这小流氓的话,他不是好人!就是欺负你年纪小,就想让你只听他的话,心里一直惦记着你的钱。”
周炔无法容忍这种不懂规矩又粗俗的人对着桑琳琅胡言乱语。
揪着刘婶的衣领直接往外面拖。
刘婶哭天喊地的挣扎,“大小姐,你看到了吧!他是心虚了,想把我们都赶走!”
周炔的手劲很大,面无表情把人拽出去。
“你敢……啊……你已经不是大小姐的保姆了,你早就被赶出……”
周炔关上门,顺便叮嘱这边的工作人员不要再让无关紧要的人打扰。
桑琳琅的病房是套间,隔音效果很好。
周炔动作很轻,坐在床边守着她,像以前无数个日日夜夜一样。
看到傅家找来的阿姨对桑琳琅是这样的态度,周炔的心里就无法平静。
“换个阿姨吧,或者再找两个。”
周炔犹豫着开口,他不放心让桑琳琅的身边只有傅家的人。
“嗯……”
桑琳琅的声音很小,不确定周炔有没有听到。
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,可能是因为输液里有助眠的成分,也可能是周炔在身边,她可以无比安心的睡一觉。
周炔没有再多说什么,没有什么事能比得上桑琳琅的身体。
他轻轻哼了一会儿简单的曲调。
这是他在桑琳琅的妈妈那里学来的。
周炔看着睡着的桑琳琅,他更想说的是能不能让他回来。
在照顾桑琳琅这件事上,没有人能比他更用心。
因为桑琳琅就是他存在的意义。
周炔比桑琳琅大了四岁。
他最早的记忆曾经辗转给两家人当过儿子。
后来那群人就带着他四处跑,他五岁那年被人贩子逼着装瞎子乞讨。
讨不到钱就吃不到饭,还会挨打。
但这还不算最糟糕的。
如果他还不能被卖出去,可能会被弄残了,样子越惨才越容易要到钱。
有比他大的孩子试图跑过,下场特别惨。
他知道快要轮到他了,无时无刻的都在寻找着机会。
冬天他穿着短袖,赤着脚,缩在公园的一角,面前摆着一个破烂的小纸盒。
刚学会走路的桑琳琅摇摇晃晃的凑过来,跟在她身后的阿姨给了他钱。
他跪在桑琳琅面前哆嗦着道谢。
桑琳琅抓着他的头发咯咯笑,跟着她的阿姨不管怎么哄她都不松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