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梧别业的藏书阁,在血月之夜被百年典籍的霉味笼罩。王若雪的素裙扫过紫檀书架,算筹在掌心轻叩,与书架上的“胡汉共荣”铜扣发出共振。她的指尖抚过《寒梧情史》的鲛人皮封皮,封面上的“情”字忽然渗出微光,与她腕间的“理”纹玉镯,形成奇异的共鸣。
“找到了。”她的声音,混着书页翻动的轻响。
泛黄的书页上,用狼血与鲛人泪混合书写的密文,在算筹的光线下显形:“‘情丝裂心蛊’,以仇恨为引,以偏见为食,唯真心人血可破。若五美与共主情比金坚,精血相融之时,蛊毒自溃。”文字的边缘,刻着初代阁主与五女的滴血图腾,五行精血在石纹中,竟仍保持着流动的光泽。
“真心人血……”王若雪的算筹,忽然停在“五”星位,算珠与书页的图腾,共同在空气中,投出“五行相生”的阵型,“五美属五行,”“将军为核心,”“精血合阵,”“恰是,”“蛊毒克星。”
书架的机关忽然启动,两侧的“寒梧”纹木板滑开,露出历代共主与五女的合血记录——太武帝与鲛人巫女的血,曾在战阵中融合成“护民”图腾;文成帝与汉族贵女的血,化解过北方大旱。每段记载旁,都画着五芒星,星芒的末端,系着用青丝织成的“同心结”。
“原来,”王若雪的指尖,抚过太武帝的血纹,“护民者的,”“情深,”“亦是,”“克敌的,”“利刃。”
藏书阁的暗门“咔嗒”打开,崔秀宁的琴音与苏绾的机关匣轻响同时传来。五女的身影出现在光柱中,崔秀宁的素衣上,还沾着从洛阳狱带回的湿气;冯妙晴的羊皮袄下,别着刚磨好的狼首刀;陆灵珊的剑穗,缠着为李惊鸿祈福的红绳;苏绾的机关匣,正扫描着书页上的血纹。
“若雪姐发现了,”陆灵珊的剑尖,轻点书页的“情”字,“破蛊之法?”
王若雪的算筹,在掌心拼成“阵”字,算珠与五女的护民纹,发出清越共振:“需设,”她的声音,如古卷轻响,“‘五美同心阵’。”“以崔秀宁的‘智水’,”“苏绾的‘灵火’,”“我的‘理土’,”“妙晴的‘烈金’,”“灵珊的‘勇木’,”“合将军的,”“‘护民之心’,”“按五行方位,”“采血为引。”
冯妙晴忽然拔刀,狼首刀的寒光,映着书页的血纹:“老子的血,”她的声音,混着草原烈酒的烈,“能劈了,”“这破蛊!”
崔秀宁的琴音,忽然转入《凤求凰》的变调,琴弦的震颤让书架的“寒梧”灯,齐齐亮起:“妙晴且慢,”她的指尖,抚过王若雪递来的采血针,“此阵需,”“心无杂念,”“情真意切,”“方能,”“引动,”“五行精血。”
苏绾的机关匣,弹出五枚刻着五行纹的采血器,齿轮转动间,器身显形出五女的护民剪影:“我已改良,”她的指尖,点着“灵火”纹采血器,“采血时,”“会激发,”“血脉里的,”“护民之力。”
藏书阁的暗梯,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七秀弟子们气喘吁吁地闯入,李惊鸿的青衫上,“寒梧”纹正随着蛊毒,明灭不定。拓跋烈的狼首骨哨,还沾着归狼原的风雪;林清雪的机关匣,响着“血月”预警;沈星河的算筹,夹着刚算出的破阵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