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阳城郊的晨光,漫过寒梧别业的青瓦时,崔秀宁的指尖正拂过梧桐树苗的嫩叶。她身着粗布襦裙,发间的玉簪换作了竹制“璇玑”纹,裙摆沾着新泥,却在晨光中,比金銮殿上的华服更显温柔。梧桐苗的根系旁,埋着她昔日的琴弦,此刻,正与土壤中的“璇玑”机关共鸣,叶片上的露珠,竟凝成了微型的“谍报鸽”形状。
“秀宁姐偏心!”陆灵珊的青衫下摆,缠着半朵未谢的梅花,她的惊鸿剑此刻化作锄头,正奋力刨着梅树苗的坑,“为何你的梧桐,”“能引露珠成鸽,”“我的梅花,”“就只能,”“戳泥土?”
崔秀宁轻笑,声如梧桐叶响:“傻丫头,”她的指尖点了点梅树苗的枝桠,“待它长成,”“每片花瓣,”“都会记住,”“你的剑势。”
苏绾的红衣,此刻罩着粗麻围裙,她怀中的鲛人花苗,正用鲛人绡包裹根部。机关匣已改作浇水壶,齿轮转动间,竟将太湖水与归狼原的晨露,调成了最适宜鲛人花的营养液:“灵珊且看,”她的指尖,洒出滴营养液,“这花盛开时,”“泪珠会凝成,”“‘护民’的,”“冰晶。”
冯妙晴的羊皮袄,换成了短打布衣,腰间的狼首刀鞘,此刻插着把草铲。她的狼尾草种籽,是用归狼原的狼首骨粉催芽的,此刻,正扬手将种籽撒进土坑:“老子的狼尾草,”她的声音,混着泥土的香,“秋天就会长成,”“一人高,”“风吹过时,”“能听见,”“草原的,”“狼嚎!”
王若雪的素衣,别着枚“竹简”纹木牌,她的算筹此刻化作丈量尺,正在测算竹苗的间距:“此竹名‘律令’,”她的声音,如竹节清响,“每长一节,”“便会刻下,”“《大夏律》的,”“条文。”
宇文渊的护心镜,此刻挂在别业门廊,镜面上凝着晨露,映着五女忙碌的身影。他身着粗布短褐,破虏戟斜倚门框,戟穗上的平安结,与五女的护民纹,共同在晨风中,荡起涟漪。冯妙晴的狼尾草种籽,忽然被风吹到他脚边,他弯腰拾起,竟发现种籽上,天然生着“共荣”的纹路。
“妙晴,”他的声音,如门前的溪水,“你的草种,”“该不是,”“用狼首骑的,”“战旗灰,”“催的芽?”
“将军好眼力!”冯妙晴忽然爆发出狼嚎般的笑声,震得梅树苗的花苞轻轻颤动,“老子把‘苍狼破阵’的,”“战旗碎片,”“磨成了,”“肥土!”
陆灵珊的剑尖,忽然挑起冯妙晴的草铲,琴音与剑鸣交织成趣:“原来狼首骑的,”她的轻笑混着晨雾,“战旗,”“最终成了,”“护花泥!”
崔秀宁的指尖,抚过梧桐树的主干,忽然从袖中取出卷残旧的《璇玑图》,轻轻埋入树根:“这是,”她的声音,混着回忆的暖,“当年在洛阳城头,”“用来骗敌军的,”“假情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