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江的夜,被南梁的“千寻铁锁”割成两半。宇文渊的护心镜,凝着江面的雾气,镜中的狼首纹,与对岸王琳大营的“梁”字帅旗,在夜色中,投出冷冽的对峙。苏绾的红衣,此刻沾满铁屑,机关匣的齿轮声,混着造船工坊的锤击声,在武昌口的寒夜里,敲出破阵的节奏。
“苏姑娘,”宇文渊的破虏戟,轻点面前的青铜沙盘,戟尖在“铁锁阵”图上,划出道凌厉的弧线,“孤要三十艘破锁舟,”“船头装寒铁戟刃,”“可敢接?”
苏绾的指尖,抚过沙盘的“长江水脉”纹,机关匣忽然弹出三寸寒铁——那是用破虏戟残料炼制的“护民刃”,刃身的“胡汉”暗纹,与江面的雾气,发出清越的共振:“十日内,”“必让铁锁,”“成齑粉。”
更鼓三更,三十艘黑帆舟已隐在芦苇荡中。船头的寒铁戟刃,如狼首龇牙,戟刃根部的“璇玑火”纹,是崔秀宁用二十斤火磷粉秘制,遇水不熄。宇文渊的护心镜,此刻映着舟中的“苍狼水师”——他们的狼首盔上,都系着苏绾送的“鲛人绡避水符”,在夜色中,泛着幽蓝的光。
“将军,”冯妙晴的狼首刀,拍着身旁的破锁舟,“老子的水师,”“比柔然的骑兵,”“更野!”
江心的铁锁阵,忽然亮起千万火把,照得江面如血。王琳的“铁锁横江”阵,用粗如人臂的铁链,串起百艘楼船,每艘船上,都备着“火龙出水”炮,船头的“梁”字,被火光照得狰狞。
“开舟!”宇文渊的声音,如沉雷滚过江面,破虏戟的戟穗,扫过船头的“护民”符,三十艘破锁舟,竟如离弦之箭,冲向铁锁!
铁锁的反光,忽然刺向护心镜——宇文渊忽然低身,破虏戟插入船头的“机关眼”,大吼:“苏绾!”
苏绾的机关匣,在舟中发出蜂鸣,齿轮转动间,船头的寒铁戟刃,竟分裂成三枚旋转的刃片,刃片间的“鲛人泪”轴承,发出蓝光。破锁舟的船底,喷出冯妙晴特制的“狼脂油”,让舟行速度,再快三分。
“杀——!”苍狼水师的狼嚎,混着江水的轰鸣,震落了铁锁上的露珠。
第一艘破锁舟,撞上铁锁的瞬间,宇文渊的护心镜,与船头的戟刃,发出激烈共振。“咔嚓”声中,铁锁竟如豆腐般,被刃片绞断,断裂处的火星,与“璇玑火”纹相撞,燃起蓝色火焰。
“好!”陈庆之的白袍,在对岸的楼船上,被火光照得透亮,他的“白袍军”战旗,与宇文渊的“苍狼”旗,隔着断锁,遥遥呼应,“渊兄,”“你还是这般霸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