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山南峰的雪,在冬至前的朔日,将千仞绝壁雕成了琉璃世界。有旅人在“惊鸿照影”石刻旁,撞见一白发男子踏雪而行,青衫下摆隐约可见半幅寒梧纹,腰间五枚玉佩——梧桐、算筹、狼首、惊鸿、鱼尾——随步伐轻响,竟与石壁上的剑痕,发出清越的共振。
“快看!”年轻的剑客压低声音,手指掠过男子身后的五道身影,“那穿月白衣的夫人,”她袖中剑穗扫过积雪,竟在石面,显形出“璇玑火纹”,“分明是传说中的‘梧桐剑主’!”
崔秀宁的鬓角,簪着半支寒梧木钗,衣袂间的璇玑纹,随步法,将飘落的雪粒,聚成“共荣”的光。她忽然轻笑,声如碎玉,望向石缝里的“解语花”——虽经千年,仍在雪下,泛着淡蓝的鲛人泪光:“灵珊,”她的指尖,划过石壁的“五美同辉”剑痕,“当年你刻的小像,”喉间发紧,“倒成了,”“江湖人,”“认我们的,”“印记。”
陆灵珊的青衫,裹着新制的鲛人绒,惊鸿剑穗上的五色彩线,正是宇文渊戟穗的旧物。她忽然腾空,剑刃在“惊鸿照影”刻痕,补上道新的剑弧,雪粒竟在剑尖,显形出当年在加勒比,斩落海盗王旗的残影:“灵珊的剑,”她的轻笑,混着剑鸣,“斩得断时光,”“斩不断,”“他们,”“追着传说,”“寻我们的,”“眼。”
千里外的归狼原,篝火堆的火星,在冬夜里,跳成了狼首与寒梧的合像。有牧人看见,毡帐外的老猎户,正用戟形的旱烟杆,敲着狼皮毯,给围坐的孩子们,讲“寒戟将军”的故事——烟杆的寒铁刃口,隐约可见“护民”二字,正是当年破虏戟的碎片所铸。
“后来啊,”老者的声音,混着奶香,“将军把戟埋在沉沙海,”他的指尖,划过烟杆的“共荣”纹,“可那戟穗的五色彩带,”望向星空,“至今,”“还在草原的风里,”“给有情人,”“指路呢。”
冯妙晴的红裘,此刻换成了牧民的羊皮袄,狼首刀的刀鞘,垫着苏绾送的鲛人绡,她忽然用刀柄,敲了敲老者的烟杆:“老东西,”她的声音,混着醉意,“你漏了,”“将军的护心镜,”“能映出,”“五美侍戟的,”“影子。”
孩子们忽然惊呼,望见老者烟杆的火星,竟在雪地上,显形出五套鲛绡嫁衣的光——崔秀宁的璇玑纹、苏绾的珊瑚绣、王若雪的竹简纹、冯妙晴的狼首绣、陆灵珊的惊鸿纹,共同托着“寒戟归田”的影。王若雪的算筹,忽然在毡帐内,排出“泽山咸”的卦象,算珠,停在“传说长留”的星位:“护民者的故事,”她的声音,如算珠落盘,“从来,”“不是刻在碑上,”“是,”“长在,”“孩子们,”“眼里的,”“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