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珍珠滩·以血换血(1 / 2)

珍珠滩的夜,被鲛人泪凝成的珍珠铺满,每颗都映着碎银般的月光,恍若星辰坠海。宇文渊的玄甲已卸,护心镜躺在沙滩上,镜中映着苏绾的红衣,与她腕间明灭的鲛人图腾,在浪花轻吻沙滩的声响里,织成生死相系的网。

“换血之法,需以‘破虏戟血誓’为引。”王若雪的素衣,立在十步外的礁岩,算筹在掌心排出“泽水困”变“地水师”的卦象,“将军的血,”指向宇文渊掌心的护民刺青,“浸过归狼原的狼首血、河阴的护民血,”算珠滚落,恰好停在苏绾鱼尾虚影的尾尖,“能引动鲛人皇族,千年未熄的护民脉。”

苏绾的指尖,深深掐入掌心的机关匣,匣面的“护民”纹,正与珍珠滩的鲛人灯,发出共振。她望着宇文渊胸口的旧疤——那是在雨花台,为护陆灵珊留下的,此刻,却要成为,唤醒她鲛人血脉的,最后钥匙。

“怕吗?”宇文渊忽然握住她冰凉的手,触到她腕间滚烫的图腾,“在函谷关,你给我看断戟时,”指尖划过她发间的淡蓝,“我便知道,”望向她眼中的水光,“你的血,”喉间发紧,“从来不是诅咒,”指向沙滩上的珍珠,“是鲛人,”声音忽然温柔,“用泪,”将她的手,按在自己心口,“为护民者,”心跳声混着浪鸣,“织的,”鱼尾虚影,忽然在沙滩显形,“最暖的甲。”

苏绾的泪,忽然落在他掌心,化作珍珠,却在接触他护民刺青的刹那,泛起血色。她想起,十二岁在洛阳,初见他时,玄甲上的血,滴在她的天机图上,竟成了最亮的星;想起函谷关夜谈,他握住她的手,说“共生共死”,此刻,这双手,正带着她,走向千年前的血誓。

“若我死了,”她忽然咬住唇,指尖,抚过他护心镜里的自己,“便把我,”望向远处的“苍狼号”,“葬在你,”声音轻得像泡沫,“每次出海,”鱼尾虚影,轻轻缠住他的手腕,“都能看见的,”泪,混入他的血,“珍珠滩。”

宇文渊忽然低头,吻她额间的天机星砂:“还记得在珊瑚宫,”他的声音,混着鲛人歌的尾音,“珊瑚柱上的先祖名字,”指尖划过她腕间的“鲛人令”,“他们用千年,”望向珍珠滩的鲛人灯,“证明,”血液交融的热,顺着手臂,流向心口,“鲛人泪与护民血,”喉间发紧,“从来不是,”鱼尾虚影,忽然与他的狼首刺青,融成护民图腾,“生死劫,”血液在沙滩,画出“共荣”的纹,“是,”声音忽然坚定,“让胡汉与鲛人,”将她拥入怀中,“共赴光明的,”珍珠滩的珍珠,忽然齐亮,“引航灯。”

王若雪的算筹,忽然发出蜂鸣,卦象显形出太武帝与鲛人女王,共执“鲛人泪”的虚影。苏绾的鱼尾,在血液交融中,完全显形,鳞光却不再是冷蓝,而是混着宇文渊的护民血,泛着暖金——那是千年前的血誓,在护民者手中,终于绽放的,跨越种族的,共荣之光。

“成了!”冯妙晴的狼首刀,忽然插在沙滩,红甲上的河曲马鬃,沾着鲛人泪的微光,“老子的苍狼卫,”望向远处警戒的舰队,“把加勒比的臭海盗,”刀光,划过“共荣”纹,“堵在龙牙礁外三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