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玉门关·归心似箭(1 / 2)

玉门关的暮色,将烽火台染成血色的孤帆。宇文渊的寒铁戟,正深深插入帐前的“护民”界碑,戟穗上的红丝,被夜风扯得绷直,恍若连着洛阳的急报,在他掌心,勒出深痕。探马的马蹄声未歇,他已撕开黄绫,“五女皆染怪病”六字,让甲胄下的护民刺青,骤然发烫。

“南海鲛人泪……”他的声音,混着关外的驼铃,喉间发紧。想起苏绾的机关匣里,还存着半瓶鲛人绡,那是她父亲临终前,从南朝水师盗出的“护民”圣物;想起崔秀宁后颈的“寒梧”图腾,若染了毒,该是怎样的灼痛;还有王若雪的算筹、冯妙晴的狼首刀、陆灵珊的惊鸿剑——这些护民的羽翼,此刻,竟在急报里,折了翎。

帐外的风沙,忽然静了。苏绾的红衣,从旗杆后转出,机关匣的齿轮声,混着压抑的轻笑,让宇文渊的瞳孔骤缩——她鬓间的天机星砂,明明亮得过分,哪里像染病的模样?

“将军,”她忽然举起个青瓷瓶,瓶身的“鲛人泪”纹,在暮色中,显形出“骗你”的机关篆,“太医院的老头子,”指尖划过瓶底的狼首暗纹,“早被本姑娘,”露出狡黠的笑,“用‘护民傀儡’掉了包。”

帐帘忽然掀开,崔秀宁的月白衣裙,带着关内的梅香,王若雪的素衣袂角,沾着算筹星砂,冯妙晴的皮裘,还挂着河曲马的鬃毛,陆灵珊的红衣,袖口绣着新得的氐族“雪豹”纹——五女皆安然,眼中,却藏着促狭的光。

“急报,”崔秀宁的袖中剑,轻轻点在案上的黄绫,“是用南朝‘红袖’的‘胭脂密’写的,”望向苏绾的机关匣,“偏你这呆子,”声音忽然柔和,“连‘护民’火漆的新旧,”抚过他握戟的手,“都忘了辨。”

宇文渊忽然怔住,望见黄绫边缘的火漆印——狼首与梧桐的合纹,分明是苏绾今早新制的。他忽然轻笑,声如释重负,寒铁戟却仍插在界碑,仿佛要将方才的慌乱,都钉进护民的土地。

“我们呀,”陆灵珊的惊鸿剑,忽然挑起帐中篝火,映得五女的剪影,在帐幕上,化作护民的图腾,“是怕你,”指向关外的雪山,“忙着平叛,”冯妙晴的狼首刀,忽然递来坛马奶酒,“忘了,”王若雪的算筹,排出“泽山咸”的婚卦,“该商量商量,”苏绾忽然取出半幅红绸,上面绣着五女共制的“寒梧共生”纹,“咱们的,”崔秀宁的断发,忽然落在红绸中央,“婚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