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显阳殿·新帝禅位(1 / 2)

显阳殿的鎏金烛台,在卯时初刻燃尽最后一支“护民”烛,蜡泪凝在太武帝狼首纹的底座,像极了孝庄帝眼中的泪光。宇文渊的玄甲未卸,护心镜上的寒梧纹,与殿中十二根盘龙柱的朱雀纹,在晨光中,终于不再对峙——它们共同映着,孝庄帝手中,那方刻着“胡汉同辉”的传国玺。

“朕,”孝庄帝的冕旒,第一次垂落至眉间,遮住了额间的护民刺青,“愿效仿上古,”声音混着烛泪的爆裂,“禅位于能护胡汉百姓,耕者有田的共主。”

宇文渊忽然单膝跪地,寒铁戟横在殿前的“护民”青砖,戟尖所指,不是龙椅,而是殿外,正在清扫铜驼街的百姓:“陛下可知,”他的声音,像玄武湖的晨雾,“太武帝血诏的‘胡汉共主’,”望向王若雪手中的算筹,“从来不是独坐龙椅的人,”指尖划过青砖的“止戈”纹,“是能让胡汉的犁,共耕一片田的引路人。”

孝庄帝忽然抬头,望见宇文渊甲胄下,露出的护民刺青——那是归狼原的牧民,用鲜血为他刻下的印记,与太武帝陵寝的狼首纹,分毫不差。他忽然轻笑,声如释重负,将传国玺,放在宇文渊的戟尖:“所以将军,”望向殿外的寒梧旗,“才会在河阴,宁可血流成河,也要保下元氏血脉?”

王若雪的素衣,此刻立在龙椅右侧,算筹在掌心排出“地天泰”卦象:“陛下,”她的目光,扫过传国玺的“胡汉一统”残纹,“宇文将军已寻到,孝明帝的幼子,元善见公子,”算筹划过“护民”二字,“愿扶幼主登基,”指向太极殿方向,“开‘寒梧阁’,与天下门阀、寒门,共议胡汉同税、耕者有田。”

孝庄帝的冕旒,忽然剧烈颤动,他看见,殿外的望楼,升起两面旗:一面是元氏的朱雀旗,一面是护民的寒梧旗,在晨风中,轻轻交叠。宇文渊的手,抚过传国玺的残角,那里,苏绾刚用“江河同归”的机关术,补上了南朝的朱雀纹——胡汉的裂痕,终于在护民者手中,初现愈合的光。

“好,”孝庄帝忽然起身,取下冕旒,露出额间的刺青,“朕便做这,”望向龙椅上的幼主,“胡汉共荣的第一个臣子。”他的指尖,抚过显阳殿的蟠龙柱,柱上的云纹,竟在晨光中,显形出太武帝与昭明太子,共执耒耜的虚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