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士忽然惨笑,血沫溅在太阿剑的“护民”刻痕:“将军可知,胡氏在我们体内,种了‘血河蛊’……”他忽然推开剑锋,举刀自刎,尸身却在倒地时,指向东南方的“血河舟”残影,“玉玺……在柔然狼骑手中……”
宇文渊的太阿剑忽然发出清越鸣响,与破虏戟共振,声震千秋门。他望着死士们腕间的梧桐佩,忽然明白,这些被胡氏摧残的旧部,即便沦为死士,也要用最后的力气,为护民者指明方向。
“苏姑娘,”他的声音混着远处的喊杀,任由左肋的血,染透玄甲下的“护民”刺青,“用天机阁的‘追魂纸’,送这些兄弟的魂,回河阴渡的胡汉共荣碑。”
苏绾的机关匣忽然轻响,银线在死士眉心,刻下极小的寒梧纹:“已送讯冯将军,苍狼骑在河阴渡,用‘白登之盟’的狼首印,破了柔然的‘血河舟’。”她忽然望向宇文渊的伤势,“将军的血,可是太武帝留下的‘护民血’?竟能让血河刀的毒,逆转为寒梧的生机。”
宇文渊忽然轻笑,双戟交叠,在千秋门的城墙上,刻下“胡汉同心”四字,血珠顺着戟痕滴落,竟在青砖上,开出永不凋零的寒梧花:“太武帝说过,护民者的血,从来不是流来染红权术,是要让胡汉的根,在血沃的土地上,长得更牢。”
更鼓五响,千秋门的晨雾里,飞虎营的弟兄们,正用寒梧链,将死士们的尸身,摆成护民的图腾。宇文渊的太阿剑,此刻与破虏戟,共同指向东南方——那里,冯妙晴的苍狼骑,正与柔然铁骑,在河阴渡的胡汉同心柳下,展开最后的护民之战。
他忽然低头,见左肋的伤口,已被苏绾的机关术,用寒梧叶暂时封印,叶面上,还绣着陆灵珊的惊鸿剑穗纹。千秋门的夜风,捎来洛阳百姓的梆子声,宇文渊忽然觉得,这伤口的痛,竟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——它提醒着,护民的路上,从来不乏牺牲,但每一滴血,都在为胡汉共荣的明天,埋下希望的种子。
是夜,千秋门的城楼上,宇文渊的双戟,苏绾的机关匣,杜伏威的飞虎爪,共同织就了护民的天罗。死士们的狼首刀,最终没能劈开千秋门的青砖,却让寒梧盟的义士们,更加明白:胡氏的权术,柔然的铁骑,都敌不过胡汉百姓刻在心底的护民信念——那是比任何兵器都更锋利,比任何城墙都更坚固的,永不熄灭的火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