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道深处传来机括轻响,元嵩的节杖忽然发出蜂鸣,与寒铁戟的龙吟,合着《水经注》的韵律,竟在石壁上,显形出太武帝的铸玺手泽:“玉玺者,铸万民之愿,刻护民之心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宇文渊望着石壁上的铸玺图,见太武帝左手握戟,右手捧玺,脚下是胡汉百姓共耕的良田,“胡氏刻‘胡汉分治’,不过是在护民之印上,划了道血痕。”
元嵩的节杖忽然指向密道尽头,那里有冷光闪烁——正是胡氏遗落的“血河舟”残片,舟身刻着“天命在胡”的狂言,却被太武帝的“护民”砖纹,震得裂痕纵横。他忽然取出白虎节杖的虎首,露出内里的寒梧纹:“将军,追玺事大,元某愿为前驱。”
更鼓三声,含章殿的铜兽灯忽然齐明,将两人身影投在“护玺砖”上,寒铁戟与白虎节杖,竟在光影中,融成“胡汉同玺”的纹章。宇文渊忽然望向元嵩,见他眼中倒映的,不是玉玺的光芒,而是河阴渡百姓的笑脸——那是他们去年在互市时,共同种下的胡汉同心柳。
“走!”他的戟尖挑起“血河舟”残片,残片上的“天命”二字,在戟身古篆的金光中,显形出“护民”真意,“待追回玉玺,便在上面补刻‘胡汉共荣’,让天下人知道,真正的天命,不在玉玺的金石,在百姓的心头。”
元嵩的节杖忽然发出清越鸣响,与寒铁戟共振,声震含章殿。他忽然轻笑,声如破冰:“将军可知,太武帝临终前,曾将玉玺埋入胡汉百姓的五谷堆?”他的指尖划过密道砖纹,“因为他知道,护民者的玉玺,永远在百姓的炊烟里。”
是夜,含章殿的玄武密道,迎来了两位护民者——一位持戟,一位握节,虎首与狼首的合纹,在密道的冷光中,织成护民的天罗。胡氏的“血河舟”航线图,终将成为追玺的线索,而元嵩的白虎节杖,也将与寒铁戟一道,在河阴渡的战场上,证明:玉玺之争,争的从来不是皇权的象征,而是胡汉百姓的未来——当护民之心不死,传国玉玺,便永远在护民者的手中,在天下百姓的心中。
含章殿的铜兽灯,终于在黎明前熄灭,却有两簇火光,顺着玄武密道,向河阴渡方向蔓延。那是宇文渊的寒铁戟光,元嵩的节杖火光,更是太武帝留下的护民星火,在胡汉大地的深处,永远燃烧,永不熄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