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渊接过瓷瓶,嗅到淡淡药香中,竟混着金陵梅香——那是苏绾曾为他调制的伤药味道。他忽然轻笑,戟杆轻点她胸前“苍鳞佩”:“陆姑娘可知,这玉佩的双龙纹,与我戟身的螭纹,原是同炉所铸?”他的目光落在她剑鞘新刻的寒梧纹,“当年太武帝与清虚子,正是用这胡汉合铸的铁水,刻下‘护民’二字。”
陆灵珊的剑穗忽然缠住他的戟穗,红与青在月光下交缠,如胡汉血脉在护民之路上相融:“父亲曾说,华山的剑,不该只守太华咽喉,更该守天下百姓的咽喉。”她忽然望向山脚下的灯火,“如今我这‘惊鸿照影·护民归心’式,也算不负太武帝与清虚子的论剑初心了。”
是夜,回心石的月光愈发清亮,宇文渊的戟杆与陆灵珊的惊鸿剑,并列石上,戟杆上的剑印与剑鞘上的戟纹,在雪光中相映成趣。她赠的赤焰膏在掌心发烫,却比任何药物都更暖——那是华山派的心意,是胡汉武学的合璧,更是护民之道的传承。
陆灵珊望着宇文渊闭目养神的侧脸,忽然发现,他眉间的塞北霜痕,与华山的松涛雪色,竟这般契合。她的指尖轻轻抚过剑鞘上的寒梧刻痕,终于明白,所谓剑理,从来不是招式的刚柔之争,而是能否让剑尖永远指向护民的方向。而眼前的破虏戟,正用它的戟杆与戟刃,无声诉说着胡汉共荣的真意——刚柔并济,方能护得天下安宁。
回心石的夜风,捎来远处商队的驼铃,宇文渊忽然睁眼,见陆灵珊正以剑穗为笔,在石上补全“护民归心”的剑招轨迹。他忽然轻笑,知道这场论剑,论的不是武功高低,而是让护民之心,在胡汉武学的交融中,绽放出新的光芒。而这光芒,终将照亮华山论剑的擂台,照亮北武林的未来,让寒梧与惊鸿的传奇,在护民的长路上,永不熄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