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有疑似大佬暗中安排的神秘力量保驾护航,让那些试图找苏绵绵麻烦的小鱼小虾们纷纷自食其果,但这接二连三的挑衅,还是让楚玄清的脸色,一点点地沉了下来。
他可以容忍苏绵绵自己“作死”,可以对她那些清奇的脑回路和咸鱼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甚至可以带着几分看戏的心情,欣赏她用独特的“咸鱼逻辑”去反击那些不怀好意的人。
但这绝不代表,他能容忍旁人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将她当成软柿子,随意拿捏和挑衅!
他楚玄清的夫人,就算真的是个除了吃喝睡什么都不会的咸鱼,那也是他护在羽翼之下的人!岂容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宵小之辈,一再地试探和冒犯?!
简直是……不知死活!
楚玄清深邃的眼眸中,寒光一闪而过。
他并没有像上次在景仁宫那样,直接派林风带人上门“讲道理”,毕竟今日是太后寿宴,惊动了圣驾,影响不好。
但,他有的是更不动声色、却更具威慑力的手段!
就在又一位试图借着敬酒之名、想要靠近苏绵绵说些不中听的话的宗室郡主,刚端起酒杯,还没来得及开口之际——
楚玄清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。
白玉茶盏与紫檀木矮几碰撞,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、却又异常清晰的“嗒”声。
声音不大,但在场的所有人精,却都如同听到了某种无声的号令一般,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这位权倾朝野的国师大人。
只见楚玄清并未看向那位正准备发难的郡主,甚至没有看向任何一个特定的人。他只是姿态优雅地拿起手边的丝帕,慢条斯理地擦拭了一下嘴角,然后,缓缓地抬起眼眸,用一种极其淡漠、却又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目光,不带丝毫情绪地、极其缓慢地扫视了全场一圈。
他的目光,如同最锋利的冰棱,又如同最沉重的山峦。
没有愤怒,没有警告,甚至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波动。
但就是这样平静无波的眼神,却带着一股令人从心底深处升起寒意的无形威压!
那是一种久居上位者,掌控生杀大权,视众生为蝼蚁的绝对漠视!
仿佛在无声地宣告:在本座面前,收起你们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!否则……后果自负!
仅仅是一眼!
整个太和殿内,原本还算热烈的气氛,瞬间为之一滞!
空气仿佛都凝固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