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思遥瘫在沙发上，手机架在茶几的薯片袋上，对着镜头笑得直拍大腿，

“菲菲你是没看见！顾泽川那个样子，浑身滴着粪水，头发一缕一缕贴在脸上，活像刚从生化危机片场爬出来的丧尸！”

她边说边模仿顾泽川被淋成落汤鸡的模样，夸张的动作逗得手机那头的何菲笑出鹅叫。

“救命！他可是堂堂顾氏集团总裁啊！”何菲笑得直抹眼泪，

“我脑补了一下他顶着这副尊容回公司，底下员工还得憋着笑汇报工作，这画面简直绝了！”

“更绝的在后面！”

路思遥抓起纸巾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花，

“悦悦想递纸巾又憋笑憋得发抖，顾泽川瞪她一眼，结果自己踩到泥浆差点摔个狗吃屎！”

说到这儿，她突然捂住肚子笑到蜷缩，手机画面都跟着剧烈晃动。

“那个路障大爷也是神人！”

何菲笑得打嗝，

“五十万都没能拦住他掏粪，直接把霸总精心准备的浪漫搅成大型社死现场！”

两人笑作一团，路思遥忽然压低声音，神神秘秘道，

“我跟你说，就顾泽川那副狼狈样，宋时悦憋笑憋得耳朵都红了，爽的我在床上拉屎黏糊糊的好好玩。”

何菲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嫌弃，

“咦！你这爱好还挺独特。”

路思遥脑海中的机械声也响起，

［宿主你好恶心，是被天天神券膨胀炸到脑子了吗？］

［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我啊，没玩过屎的人是不会懂那种感觉的，拿在手里又黏糊又热，吃进去的时候，温热黏稠的触感立刻包裹住舌头，消化后的食物残渣混着胃酸的刺激在口腔里扩散。黏滑的块状物随着唾液慢慢化开，酸腐的气味直冲鼻腔，像发酵过头的剩饭混合着胆汁的苦涩。试着用舌头搅动，能感觉到未嚼碎的菜叶、软烂的米…］

［停停停！够了！宿主你这种家里请什么都没用了！］

浴室镜面蒙着滚烫的水雾，顾泽川攥着花洒的手青筋暴起，水流冲刷着身上的秽物，却怎么也洗不掉那股刺鼻的腐臭。

他突然烦躁地踹翻置物架，瓶瓶罐罐噼里啪啦砸在瓷砖上，洗发水混着污水在地面蜿蜒成诡异的溪流。

“啊——！”

嘶吼声震得浴室嗡嗡作响。

他扯下湿透的浴巾狠狠甩在地上，水珠溅落在镜面，模糊了他通红的眼和狰狞的表情。

衣柜被他猛地拉开，价值不菲的西装被他一件件拽出，撕成碎片的布料漫天飞舞，像极了他破碎的尊严。

书房里，顾泽川抄起水晶镇纸砸向落地窗，玻璃应声裂开蛛网般的纹路。

管家站在门口，大气都不敢出，看着满地狼藉和在碎片间来回踱步的总裁。

顾泽川双眼通红，愤怒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理智。

他颤抖着手拨通了李特助的电话，声音冰冷得仿佛来自地狱，

“李特助，我要你立刻安排几个混混，好好教训一下宋时悦和路思遥。尤其是宋时悦，既然我得不到她，那我就只能毁掉她了，给我让她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！”

李特助在电话那头愣住了，他从来没见过总裁如此疯狂失态。

“顾总，这……这不合规矩，万一事情败露，对公司影响不好啊。”

李特助小心翼翼地劝道。

“少废话！”

顾泽川怒吼道，

“我让你做你就去做，出了事我担着！要是办不好，你也别想好过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