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里,今儿早上傻柱总算是醒了过来。
他身上的烧已经退了,可咳嗽却止不住,那咳嗽声就像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似的。
每咳一下,他都呼吸困难,憋得脸红脖子粗,只能大口喘着粗气,虚弱地靠在床上。
傻柱已经吃过了何雨水从医院食堂打来的早饭。看着傻柱咳得这般厉害,何雨水眼眶泛红,眼里噙着泪,一边伸手给傻柱轻轻顺气,一边忍不住责怪道:“好了吧,这下你可舒服了?你瞧瞧,以后还敢不敢再随便偷拿厂里的东西了?”
何雨水心里其实一直对傻柱有气,打从去年冬天起,她就没怎么吃到傻柱从厂里带回来的饭盒,那些都被傻柱拿去给贾家了。
可毕竟两人是兄妹,傻柱每个月还会给她五块钱上学,她这才不得不来医院伺候傻柱。
傻柱好不容易把肺里那股憋闷的气给咳了出来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稍微感觉轻松了些,紧接着就对着何雨水吼道:“你滚,我不用你管!要不是刘长青那家伙害我,我能成这样?都怪他!”
何雨水一听,立马反驳道:“你还怪人家?前天是谁把人家给打晕了?
人家手下那么多人,想对付你一个厨子,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?你看看,现在吃苦头了吧?”
“行了,雨水,你别再说了。”一大妈赶忙劝慰何雨水,随后又转头看向傻柱,和声说道,“柱子,你就安心养病,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。等把病养好了,咱们再去琢磨以后的事儿。”
傻柱喘着粗气,靠在床上,咬牙切齿地说:“我不会放过他的!”说着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可他压根不知道,自己的肺经已经被刘长青暗中使手段给破坏了,就算出了院,身体也会像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,稍微使点劲就气喘吁吁,上气不接下气。
。就在这时,一名医生推门走了进来。他先是拿起体温计,给傻柱量了体温,随后又从脖子上取下听诊器,把听诊器的探头轻轻放在傻柱胸口,仔细地听着。
“嗯,肺部还是有啰音,看来里面有痰。”医生一边听一边说道。
不过呢,这种西医的检查方式,自然发现不了刘长青那老辣的手段。
要是来个上了年纪、经验丰富的老中医,或许从脉象中还能察觉到刘长青对傻柱暗中使的坏。
医生听完后,直起身子,对着傻柱等人说道:“好了,病人基本上已经完全康复了。拿点药回家养着就行。”
一大妈一听,赶忙对医生说:“医生,您再看看,咱们是不是还得住上几天啊?他怎么还咳嗽个不停呢?”
“哦,咳嗽啊。我昨天听你们说他是厨师吧?
他常年在厨房里忙活,肺里难免吸进些油烟。这次重感冒成了诱因,所以才咳嗽。
吃点药,咳嗽上几天就会好的,没什么大问题。好了,你们抓紧时间去办出院手续吧。我们医院的床位很紧张的。”
确实,这个年头医院的床位比现在紧张得多。
正值灾年,每天都有大量灾民涌入首都。医院里的医护人员忙得脚不沾地,床位更是供不应求,每天都有饿得头昏脑涨的灾民被送进医院。
听了医生的话,何雨水和一大妈便去办理出院手续。之后,一大妈到外面叫了辆板车,把傻柱扶上板车,一路带着他回了四合院。
四合院里,今儿个许大茂要去相亲,因为要去娄家相亲,所以他今天格外重视,打扮得油光水滑。只见他推着自行车,正准备得意洋洋地出门,一眼就瞧见了被板车拉回来的傻柱。
许大茂瞬间来了兴致,亲也不急着去相了,把自行车往阎贵家门前一丢,就快步凑到傻柱跟前。
他围着傻柱慢悠悠地转了好几圈,脸上挂着戏谑的笑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哟呵
,这不是咱们四合院里大名鼎鼎的战神何雨柱嘛!怎么落得这副熊样啦?平日里那股子横劲儿哪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