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闫埠贵确实是因为犯错而被开除,可众人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涌起一丝兔死狐悲的感慨。
只是,谁也不敢站出来为闫埠贵求情。
闫埠贵端着一个小小的木箱子,箱子里装着他这些年在学校的一些物件。
刚刚,监视他的老师已经仔细检查过箱子,确认里面都是他自己的东西。
他神色慌张,慢慢的渡着步子地朝着学校外边走去,满心只剩下一个念头:“完了完了,这下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?刚被罚了200块钱,现在工作又没了,家里往后可就没收入了啊!”
他失魂落魄地一步一步往四合院走去。此时,三大妈杨翠华正挽起袖子,打算开始做晚饭呢。
闫埠贵浑浑噩噩的,压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四合院的。他端着木箱子,失魂落魄的样子,把正在准备做饭的三大妈杨翠华吓了一跳。
杨翠华慌了神,连声喊道:“老闫,你怎么啦?当家的,出啥事了?”见闫埠贵毫无反应,眼神呆滞,她心急如焚,一狠心,对着闫埠贵消瘦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。
这一巴掌,让闫埠贵终于回过神来。
他看着眼前的三大妈,忍不住嚎啕大哭:“孩他妈,我被学校开除了呀!他们说我没有教师的品德,不配当老师,以后我再也干不了这行了。我以后可怎么办啊!
“我真后悔啊,就为了贪图那几个鸡蛋、几斤猪肠子,这儿抠搜一点,那儿算计一点。
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呢?
就因为这点小便宜,把这么好的工作给弄丢了!
一个月六十多块钱的工资,还有寒暑假。
早上没课能晚去,下午没课能早回,还能抽空去钓鱼补贴家用,多好的工作啊,就这么没了……”
三大妈听了这话,顿时愣住了,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,完全没了主意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没了工作单位,就意味着没了收入,可一家老小还等着吃喝呢,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?
瞧瞧闫埠贵那副瘦得跟小鸡崽子似的身材,根本就指望不上他能干什么体力活。
就他那身子骨,连自家儿子闫解成都比不上,还想像闫解成一样去火车站扛大包挣钱?
别说是他愿不愿意干,就算他想去,人家也不会用他呀。
毕竟就闫埠贵这身体状况,要是扛大包的时候,万一出点意外死在岗位上,哪个单位敢担这个责任?人家可赔不起。
而且老闫被学校开除这事,名声算是彻底臭了。
学校那边按常理肯定会将这一情况传达给街道办,如此一来,街道办必定会知晓他家的状况。
说不定到时候,街道办会组织人对他们家进行批判。
想到这些,杨翠华的心里就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,喘不过气来。
她越想越觉得害怕,往后在这四合院里,还不知道要面对多少异样的眼光和指指点点呢。
一家人的生活,仿佛一下子掉进了无尽的黑暗深渊,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