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院子里的邻居们,像二大妈、三大妈之类的,也都纷纷围了过来。大家听到这个消息,脸上都露出惊讶的神情。
秦淮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,身子晃了晃,险些站立不稳。她喃喃自语道:“这可怎么办呀?七天啊,东旭那身子骨怎么能扛得住啊……”
傻柱在屋里也听到了这番话,心急如焚,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,可还没等用上力气,一阵剧烈的咳嗽便又将他淹没。
何雨水在外面听到傻柱的动静,赶忙上前,拿起桌上的水杯递给傻柱。傻柱猛地灌了几口水,才总算把那一阵剧烈的咳嗽压了下去。他喘着粗气,急切地对何雨水说道:“把我扶起来,我要出去。”
“你出去干啥?就你现在这副熊样,出去能干啥?你就老老实实在家躺着养病,别给大家添乱了。”何雨水满脸不满地数落着。
傻柱的嗓子像是扯风箱一般,急促地咳嗽着,仍坚持道:“扶我……扶我一下,我要出去。”
何雨水拗不过傻柱,只好扶着他,一点一点慢慢地挪到门口。
傻柱双手紧紧扒着门框,这才勉强站稳,面向院中大声说道:“关禁闭还要罚款,刘长青这孙子就是公报私仇!咱们大家得团结起来,去告他!”
因为情绪过于激动,说完这几句话,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。一大妈见状,赶忙上前,轻轻拍着傻柱的背,劝慰道:“柱子,你先别激动,身子要紧。先把病养好,其他的事,你一大爷会处理的。”
何雨水也皱着眉头,愤愤不平地说:“这刘长青也太过分了,就为了这点事儿,至于这么为难贾家吗?”
此时,院子里的气氛格外凝重。
就好比一群鬣狗正争抢着已经腐烂的食物,原本相安无事。
可突然间,一头强大的狮子冲了出来。这狮子平日里与鬣狗没什么交集,但鬣狗们却把狮子给惹到了。狮子只要稍微用点力气,就能轻易将鬣狗咬死。
此刻的秦淮茹哪还顾得上其他,她匆忙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,心急火燎地回到家中,随手打包了两床被子,旋即回到院子里,一脸无助地看向一大妈,说道:“一大妈,麻烦您帮忙照看一下棒梗和小当,我得去轧钢厂给我家东旭和婆婆送被子。
”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,让院子里众多妇女以及尚未上班的年轻男子,像刘光天、刘光福、阎解成,还有傻柱等人,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大家忍不住在心底暗骂刘长青简直不通人情,竟如此为难这样一个漂亮柔弱的女子。
话音刚落,秦淮茹便抱着被子,脚步匆匆地朝轧钢厂赶去。到了轧钢厂,她赶忙向站岗的同志打听了一番,径直来到保卫科。
今日保卫科值班的是王学明手下行动大队的中队长张广庆。张广庆瞧见秦淮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,主动开口问道:“这位女同志,你有什么事吗?”
“同志,我是接到通知,来给我家东旭和婆婆送铺盖的。”
“哦,你就是贾东旭的媳妇啊。”张广庆应道
恩,是的!”
“请问刘科长在吗?”
“你去最里面那间办公室,门上写着‘科长室’,到那儿就能找到他。”
“谢谢。”秦淮茹轻声道谢后,便顺着走廊往里面走去。走到最里头,只见门上赫然写着“科长室”三个字。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。
里面传来一声“请进”,随后,秦淮茹抱着被子推开门走了进去。此时,刘长青正与王学明商议,打算让王学明带人去后勤部,把他们应得的棉大衣领回来。
原本昨天就计划去领的,奈何昨天刘长青喝多了,把这事儿给忘了,所以只能今天安排王学明去。
王学明瞧见一个漂亮少妇走进来,冲着刘长青眨了眨眼,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。
刘长青没好气地骂道:“滚蛋!
”王学明立马像只受惊的兔子,抱着头窜出了办公室,还颇为贴心地将办公室门给关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