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秘脉冲消失后的第七天,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某个神秘的创作开关。巴黎美术学院的画室里,未干的画布突然泛起涟漪,原本空白的画布上,颜料如同有生命般自主流动。莫奈风格的睡莲池逐渐扭曲,幻化成精密的机械齿轮结构图,齿轮间的咬合纹路清晰可见,仿佛蕴含着超越时代的科技智慧;东京科技馆的3d打印机群毫无征兆地疯狂运转,金属粉末在空中凝结,铸造出与马里亚纳海沟潜艇残骸纹路分毫不差的部件,每一道刻痕都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;就连智利阿塔卡马沙漠中的巨型射电望远镜,传回的数据图谱中也莫名出现类似脑神经网络的星图轨迹,那些闪烁的光点排列成诡异的几何阵列,仿佛在向人类传递某种来自宇宙深处的密语。
阿笠博士实验室的警报声如同撕裂夜空的尖啸,此起彼伏的红光将整个房间染成血色。量子圣树在实验舱内疯狂震颤,新生的叶片边缘渗出淡蓝色的荧光液体,那些液体滴落地面后,竟违背重力自动排列成高维几何图形。图形不断变幻,时而化作克莱因瓶的拓扑结构,时而呈现出四维超立方体的投影,每一次形态转变都伴随着空间的细微扭曲。“这些创作不是偶然。”灰原哀将荧光液体放入粒子对撞机,显示屏上的数据如同失控的瀑布疯狂跳动,她的声音紧绷得几乎要断裂,“人类的集体潜意识正在与某种高维存在产生共鸣,那些机械结构和星图...是‘守门人’的钥匙碎片。一旦钥匙完整拼凑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话音未落,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电视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,所有频道自动切换,屏幕上的画面扭曲成漩涡状,最终定格为同一幅景象:一座悬浮在星云中央的巨型齿轮城堡。暗紫色的能量如同沸腾的岩浆,在齿轮咬合处流淌,每一次转动都伴随着空间的震颤。城堡顶端,那柄与梦境矩阵中如出一辙的脑波权杖直指苍穹,杖身缠绕着幽蓝色的电弧,仿佛在汲取宇宙的力量。小兰惊恐地捂住嘴,而小五郎则呆立在原地,手中的啤酒罐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与此同时,米花公园的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寂静。少年侦探团正在草坪上玩耍,元太手中的面包突然挣脱掌心,悬浮在空中。面包表面迅速浮现出微型齿轮纹路,每一个齿牙都在高速旋转,发出细密的嗡鸣;光彦的恐龙模型眼睛闪烁起刺目的红光,原本憨态可掬的玩具突然用爪子在地面刨出复杂的符号,那些符号与量子圣树分泌的荧光液体组成的图案如出一辙;步美手中的粉色气球“砰”地爆裂,碎片没有散落,反而在空中重组为一扇半透明的门。门后光影扭曲,隐隐传来孩童们微弱的呼救声——正是那些曾被困在量子圣树花朵中的孩子们的意识,他们的声音充满恐惧与绝望,在虚空中回荡。
国际刑警组织的全息会议室内,来自全球的代表们面色凝重。北极圈的极光影像在投影中呈现出令人震惊的画面:绿色的光带交织成楔形文字、甲骨文、拉丁文等人类历史上所有文明的文字,仿佛在诉说着跨越时空的秘密;而南极冰川的卫星图像里,冰裂纹路显现出未来科技的设计图,那些复杂的流线型构造和反重力装置的示意图,远超人类现有的科技水平。“这些信息正在引导我们建造某种装置。”一名白发苍苍的科学家声音颤抖,镜片后的眼神充满恐惧,“但根据计算,如果完全按照这些指示,地球的量子磁场将被彻底改写,整个生态系统都会崩溃。”
柯南与灰原哀深知情况危急,决定再次踏入量子梦境。然而,当他们靠近梦境入口时,一道由人类恐惧具象化的荆棘屏障横亘在前。荆棘上挂着他们最害怕的场景:毛利兰独自站在热带乐园的旋转木马前,手中的冰淇淋融化滴落,眼神中充满失落与等待;灰原哀的实验室在爆炸中化为废墟,她蜷缩在残骸中,周围是破碎的试管和燃烧的文件;少年侦探团的徽章碎裂成尘埃,步美、光彦和元太的身影逐渐透明,在风中消散。“这是守门人的心理战术。”柯南握紧拳头,荆棘刺破皮肤,血珠滴落在地竟化作金色光点,“越是恐惧,越要直面。只有战胜内心的恐惧,才能找到前进的道路。”
在梦境深处,那座齿轮城堡正在加速具象化。暗紫色的能量如同潮水般涌入,城堡的轮廓越来越清晰。城堡主人现身,他的身体由达芬奇未完成的飞行器图纸、特斯拉手稿中的电磁装置、以及无数被历史遗忘的发明创造构成,每一个部件都在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他的眼睛是两团不断变换形态的量子火焰,时而化作黑洞,时而变成超新星,仿佛能看穿一切。“你们以为阻止了虚熵意识就能高枕无忧?”城堡主人的声音如同无数发明手稿被撕碎的声响,在虚空中回荡,“守门人是所有文明从诞生起就埋下的终局代码,而你们,正在亲手激活它。人类的好奇心与创造力,终将成为毁灭自己的利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