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村民想了想,说:“我们不认故乡认人,哪里三代在,哪里就是根。”
我写下:
“安康不是某一族群的原乡,而是不同族群的重新出发地;
她包容迁徙,也善于滋养。”
四、夜晚汉江桥下:真正的城市在水边
夜里,我在安康汉江边散步。桥上车流如织,桥下则是另一番风景:
孩子在滑旱冰,老人跳广场舞,青年情侣悄悄依偎,小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。汉江缓缓流淌,灯光在水面一圈圈漾开。
一位在江边弹吉他的年轻人说:“外地人觉得我们小,其实我们活得比很多大城市还舒展。”
我问他:“你想离开这里吗?”
他笑:“我出去过。可走了一圈,发现心在这儿。”
我写下:
“安康的夜,是一种生活流动的版本,不惊不扰;
她不是向外求声量,而是往内寻自在。”
五、地图落笔·下一站十堰
五天安康之行,我从瀛湖走到梯田,从山寨走进码头,从历史移民的落叶归根,走到江边自由漂泊的年轻身影。
这座城市以其水的柔、山的密、人心的暖、语言的混和,把“安”与“康”真正揉进了骨血里。
安康不大,但她会接人;不热,却有光。
我摊开《地球交响曲》地图,在秦巴之间、汉水下游、三省边界缓缓落笔:
“第156章,安康已记。
她是水润之城,是中原向南的缓坡,
是无数漂泊者的归身处与出发点。”
下一站,是十堰。
我要顺汉江而上,进入湖北西北角,走进武当山下的汽车城,听道教清音与工业轰鸣如何并存,看看一座山水与钢铁交织的城市,如何找到自己的节奏与信仰。
我收起笔记,对水面上的浮灯低语:
“愿世人皆安,愿山水皆康——十堰,我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