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 泉州:海丝源头、信仰交织与东西交融的港口诗章(2 / 2)

我问她:“你们泉州人不怕旧?”

她摇头:“我们怕忘。”

我写下:

“在泉州,旧不是腐朽,是底子。底子不能忘,忘了,你就不知道你自己是怎么做成的。”

四、蟳埔女村:头上的花语与身下的海

下午我去蟳埔女村,坐在小港边,看那一排排头戴鲜花的老奶奶从海边走来,手中提着刚捞起的贝壳。

我与一位奶奶攀谈,她头上簪满鲜花,脸上皱纹如海潮褶皱。

她笑着告诉我:“头上的花不是为了给人看,是为了给海看。让它记得我们是谁。”

我问她:“海会记人吗?”

她说:“你看,这潮涨潮退这么多年,每一回它都回来,像认人一样。”

我顿时明白,信仰与土地的关系,原来在最寻常的生活里早已写明。

我写下:

“泉州的海,不是自然地理,而是生命的延续。每一朵头花,是海边妇人的族谱,是历史长河中那一朵永不沉没的浪花。”

五、地图与海丝之歌的共鸣章

夜深,我独坐旅馆阳台,泉州城的灯火并不耀眼,却安稳地照在每一条巷口、每一块砖石、每一个闭门不语的窗棂上。

我摊开地图,从舟山、温州、福鼎、宁德、福州、泉州一路连线,每一段海岸线仿佛一段低音旋律,泉州则是那个升起音调的节点。

我写下:

“泉州是海丝路的回响之章。它用包容接纳风雨,用砖石记录行踪,用信仰穿越海洋。《地球交响曲》在此奏响港口诗章,节奏既慢且深,既广且亲。它提醒你:世界从这里走出,也从这里走进。”

收笔之时,我听见远处又响起了寺钟,低沉如鼓。

我轻声对自己说:

“下一站,是漳州。

山与海之间,闽南文化的另一支笔,已经等我许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