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清把柴明拉到距离二鹞子二十来步远的一棵树下。阿奇,面饼和洪泰紧跟着上来。
祖徽来到马清身边。阿青,小琴站到了祖徽身后。
柴明和马清的人双方面对面,各成一个不规则的扇形。
祖徽一手持刀柄,一手叉腰,不时用手捋一下遮住眼睛的头发,显得既英姿飒爽,又妩媚妖娆。
柴明四人在祖徽面前显得不自在起来。
柴明眉毛上挑,眼睛瞪得大大的。面饼两只脚不时变动站姿。洪泰四处张望。阿奇一时抄着手,一时又放下。
“柴兄,认识一下,在下马清,长沙王麾下特屯屯长。”马清对柴明拱手道。
柴明朝马清拱手道:“在下柴明。”他又朝祖徽拱手。
祖徽一动不动,只是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柴明。柴明抿了抿嘴,眼中露出尴尬的神情。
马清忙介绍:“这位是范阳祖家大娘子。”
“哦,祖大娘子。”柴明收起尴尬。他对祖徽拱了拱手,又指着阿奇,面饼和洪泰朝马清和祖徽道,“他们三个是我的兄弟,阿奇,面饼,洪泰。”
“马兄弟,你什么时候投了长沙王啊?”洪泰瞪着眼睛粗着嗓门问。
当时他的骨伤最烈,没办法被抬上板车,是马清用了办法让他上了板车,之后才到了医队绑扎。
“洪兄,你见我时,我是宿卫军左军步兵校的人。”
“咦。”洪泰眨着牛一样的眼睛。
“原来马兄那夜是孤身潜营。”阿奇朝马清拱手道,“佩服。”
“你们个个都是好汉。”马清朝阿奇礼貌地笑了笑,“那夜我看你们和张方解除了误会,现在又要杀张方,这里面又有何曲折?”
柴明脸色突变。他咬着牙齿,腮帮子上的肌肉根根乍现,伸出拳头使劲打在树干上。“啪”的一声。六七寸粗的树干发出“哗哗”的声音,几片树叶飘落下来。
柴明垂着头一动不动,拳头就像钉子一样钉在树干上。
面饼看着柴明不知所措。“唉。”洪泰翘着满是胡子的嘴,朝马清摇着头发出一声粗粗的叹息。
祖徽眨着秀目,不时看看马清又看看柴明几个人,眼神中满是疑惑。阿青和小琴两人的眼神里更是充满想听故事的好奇。
“张方杀了柴大哥的阿父。”阿奇道。
“哦。”当初马清就觉得不那么简单,没想到果然有内情。
“怎么发现上当的?”他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