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普通帝王来说,改革是一件很难的事情,但是这个世界是一个以武道为主的世界,范闲是大宗师,沈幼安神鬼莫测的魔法在众人的心中也是一个阴影,朝中几位老父亲又是全力支持范闲。
可以说范闲虽然登基不过几天,但是论对朝野的掌控力,庆帝远不如他,范闲改革,可以说是朝野内外一片支持,至少没有人敢在明面上反对,先帝的几位皇子可还在床上躺着呢,这样的手段,怕是只有那位未来皇后才有,他们对这个人间和自己手上那个的权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眷恋的。
按理来说,新帝登基,应该封赏臣下,但是范闲并没有这么多,只是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,与沈幼安回了范家,让范建开祠堂把自己的名字上了范家族谱。
从此以后,史书工笔,万载千秋,他范闲不会与李云潜有任何关系,他永远只是一个昏庸的杀害了范闲生母,逼得他生父不得不以私生子的名义保下他的昏君。
开祠堂那天,晴空万里,范建看着跪在祠堂的范闲和沈幼安,以及祠堂之上叶轻眉的牌位,哭的几乎昏死过去,要不是柳如玉和范思辙扶着,范建几乎站立不稳。
他就知道,范闲这孩子,是和李云潜不一样的,这孩子像叶轻眉,像了十足十。
范闲一身白衣,长身玉立,虽然年轻,但已经看得出来一丝帝王风姿,举手投足间都是上位者的矜贵和自信,结果一开口还是那个范闲:“爹,你哭啥,你儿子当皇帝了,你不开心?”
范建隐忍的哭声一噎,暗暗告诉自己,他当皇帝了,他当皇帝了,不能骂,最后还是没忍住:“你能不能有个当皇帝的样。”
范闲笑嘻嘻地反驳:“当了皇帝也是您儿子,儿子和爹说话,想说啥就说啥。”
范若若也劝范建:“爹,哥好不容易回家,您让他松快松快,哥这几天都累瘦了。”
沈幼安的目光在范闲身上扫过,眼神在范闲的腰身转了一圈,手指微动,有一种瘦叫你妹觉得你瘦了,她昨天摸的时候明明感觉没什么变化。
感觉到沈幼安目光的范闲眉毛微挑,无声地扭了扭腰,沈幼安脸色微红,目光游移,自从确定了婚期,这个人是越发没了顾忌,特别是发现她喜欢宽肩窄腰之后,这个人连穿衣风格都变了,主打一个突出自己的核心竞争力。
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,吃完饭,又飞快地散开,范闲回宫,沈幼安与范若若去豆沙楼,范思辙去巡视酒楼查账,范建要去户部,这几天范闲推进了许多改革措施,但是不管什么措施,每一条都离不开钱。
看着瞬间冷清的家,柳如玉掏出小手绢,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:“忙,都忙,忙点好啊。”
旁边的侍女:“夫人要不您也找点事儿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