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一晃,七八年转眼就到了十二月。这一年,田立民过的平平淡淡,除了和姥爷在家诊治病人,夜里偶尔逛逛黑市外,给师父和师兄送些给养外,就没什么亮点生活。这一年里姥爷的病人悄然增加不少,这也让田立民有了大量上手实习机会。这一年他的医术突飞猛进,一般的小病,姥爷已经让他独立上手开方,倒是没有一例错症。这也让姥爷暗自点头,外孙可以出师了。
青尘师父那也已经不让他过去了,老道声言,能教他的都已经全教了,剩下的就是他自己水磨工夫了。因为半年前田立民就已经突破了暗劲,至于说突破到化劲那不是一时半会儿的时间,这需要时间的积累。至于田立民还要学习道术,被老道无情拒绝,直言他是富贵中人,不适合修道,只要练好自己教的吐纳功夫就能延年益寿。
田立民也不再多求,从师父处出来,大妗子就给办了学籍,直接上初三,如今他可是和二哥,大丫一个年级,但是田立民和大妗子商量,只保留学籍,到时候参加中考就可以了。
大哥今年高二,要是往年,大哥明年也就高中毕业了,不过今年起教育恢复,初高中又恢复了三年制度,他得八零年初参加高考了。不过以大哥的水准,考上个大学妥妥的。现在他还隐隐担心,上一世大哥就是高考没过直接参军最后身残的。这一世看来自己是改变了大哥命运。
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十八号,载入史册,值得铭记日子,华国通过了改革会议,从此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。
七九年春节刚过,姥爷那传来了好消息,老人家平反了,又恢复了中医院院长职务,这一下姥爷更忙了,不过他给田立民办了一个中医从业资格证,现在田立民也是堂堂一名中医了,姥爷还想让他在医院坐诊,不过被他拒绝了,他志不在此,春节一过大姐一开学,他就打着送大姐的旗号跟着大姐去了京城。
京城离他们这并不远,也就四百多里地,但是交通却非常麻烦,得去市里或北戴河和碣石县坐火车。
正月十六,天还没大亮,姐俩就由他爹和大哥每人一辆自行车,驮着两人顺着战备公路向市里进发。
上午十一点多钟,爹和大哥也没进候车室就直接回去了,有田立民跟着,两人放心。田立民和大姐刚一进候车室就和田立东,田立南他们汇合了。
大堂兄他们是昨天下午到的,在火车站蹲了一宿,别问为啥不住旅舍,问了就是舍不得住宿费。大堂哥倒是不在乎,但是二堂哥,赵铁柱,田家峰他们可都是农村家庭,那是一分线恨不得掰两半花的,他们怎舍得用父母的血汗钱住旅店。再说了候车室那大炉子火旺旺的也不冷,除了不能躺下,睡一觉还是没问题的。
“家峰叔,大哥,二哥,铁柱哥。”田立民和几人一一打了招呼。
“呀!这才一年没见三宝又长高了,这得长高有十几公分吧,都像大人了!”田家峰吃惊的说道。
“不错,不错,更像男子汉了。就是太瘦了,可得多吃点!”赵铁柱拍着田立民的肩头说道。
“家峰叔,铁柱哥,我吃的可不少,不过这一年光长个子了,这营养都补贴到骨头皮上了,哪还能有多余的营养长肉。”
“家峰叔,铁柱,你们不知道,我小弟属竹子的,光长个,不长肉!”大姐适时的补了一句。
“对了,大哥,票起(买)了吗?”众人寒喧过后,大姐问向了田立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