拎着打包好的东西,爷俩出了百货,二舅接过何红军推过来的车子,挂好东西。田立民把一条单独的翡翠香烟塞给何红军。“红军哥,没给你买别的,这条烟算弟弟一点心意。\"刚才人家何红军往回塞钱那是真情实意。这人敬你一尺,我还一丈,这点人情世故他还懂的,一条烟,礼不轻不重,既造不成收礼人的心里负担,又能让人产生被重视的感觉。
走了!等田立民上了车子,二舅一声招呼,腿一支地,车子滑行向前,向家赶去。此时他急于知道外甥的钱到底是怎来的!
一回到家,姥姥正在门口张望,看到舅甥两人大包小包的往家带东西。开始老太太还以为是二舅买的没有吱声,后来一听说是外孙买的给舅舅和姨家的礼物。老太太直接开启了给唠模式,一个劲的埋怨。田立民也不辩解就看着人姥姥“嘿嘿”的傻笑。
埋老太太对着外孙发了一通牢骚后,气还没消,转头就开始数落起自己的儿子来:“你这死孩子,怎么跟个木头人一样!你外甥这么大手大脚地乱花钱,你也不知道管管他!”
何玉树一脸无奈,心里暗暗叫苦不迭。他这个外甥,别看年纪小,主意可大着呢,自己这个当舅舅的,根本就管不住他。
面对老母亲的斥责,何玉树也不敢顶嘴,只能陪着笑脸,一个劲儿地解释道:“妈,您别生气,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,我也不好过多干涉啊。”
然而,老太太显然并不买账,她越说越来气,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大,不停地用巴掌拍打在何玉树的身上。
其实,老母亲的巴掌并没有用多少力气,打在身上也不怎么疼。但何玉树还是得装作很疼的样子,一边躲闪着,一边嘴里还“哎哟哎哟”地叫着,仿佛被打得有多惨似的。
这样一来,老太太反倒觉得挺有成就感,心里暗自得意:“看看,我这身体还硬朗着呢,打儿子还是不在话下的!”
挨了会儿打,二舅觉得在大街上有点丢人,他一哈腰躲避过老母亲爱的手掌,推着车就往院里跑。老太太还要去追。田立民一把揽住自己胳膊“姥,不怨二舅,怨我,您要打就打我吧!”其实二舅的表演他眼里略显夸张,但是任何年代能做到彩衣娱亲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。
“你呀~~\"姥姥一手指点在田立民脑门上,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怜惜。
“姥~~”田立民也是动情,姥和奶一样都是一心为自己好的老人。他眼圈有些红,把姥姥胳膊往怀里紧了紧,扶着姥姥就往院里走去。
分发礼物总是让别人心悦,当一家家的礼物被分到各屋后,表哥,表姐再加上表弟表妹们嘴里唅着糖,对田立民的态度更好了。
吃完中饭,二舅撵走缠着田立民玩的表弟表妹拉着外甥就回到了西厢房,中午二妗子食堂吃饭不回来,正好给舅甥谈话滕出了地方。
“来,三宝,现在没人了,可以和舅说说这钱是哪来的了吧!”
看着一脸求知欲的二舅,田立民慢慢讲起了事情经过。不过他也进行了艺术加工,把主要功劳全部推到了二赖子身上,把二赖子形容成一个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超级能人。至于自己就是一个钓鱼鱼丰收,打猎时野鸡、野兔满圈的运气爆棚人设。
“嗯,你说的这个人我应该认识。”二舅开始听的两眼放光,当他听到二赖子来过永平黑市时,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