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赵悦然那双终于不再空洞,而是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的眼睛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我没有继续施压,反而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语重心长,仿佛一个真正关心她未来的导师。
“所以,” 我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放下,发出清脆的声响,打破了刚才的紧张气氛,“你要依靠自己强大起来。”
我的声音放缓,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:“强大到有一天,不再是你需要依靠你母亲的庇护,而是你母亲也需要你的光芒来覆盖。只有你自己的强大,才是真正属于你、谁也夺不走的强大。”
这番话听起来充满了正能量,甚至有些励志。林梦可能听不懂,但在场的汪诗雅一定明白,我口中的“强大”,绝非传统意义上的独立自强,而是指在我所构建的这个权力与欲望的游戏中,找到自己的位置,获得“认可”和“资源”。
我的目光再次落在赵悦然身上,带着一种悲悯,又或者说是俯视:“你可以选择一直这样下去,像现在这样,把自己关起来,守着你那个摇摇欲坠的小小堡垒,拒绝面对现实。” 我顿了顿,语气变得冰冷,“然后,就等着哪一天,外面的风暴袭来,一切轰然崩塌,你和你所在乎的一切,都化为乌有。”
我描绘出一个残酷的未来,然后,又抛出了另一个选择,一个看似充满希望,实则可能通往更深渊的选择。
“或者,” 我的声音再次变得温和,带着诱导,“你可以选择自己走出去。走出你那个自我封闭的壳,面对这个真实、残酷,但也充满机遇的世界。去打拼,去争取,去创造一片真正属于你自己的天空。”
我停顿了一下,让这句话的分量沉淀下来,然后用一种近乎谆谆教导的口吻补充道:“但这最终,都取决于你自己。路怎么选,是你自己的事。”
我将选择权抛回给了赵悦然,看似给了她自由,实则将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。没有明说“依靠我”,但我之前的所有铺垫,汪诗雅和林梦的实例,以及对她母亲处境的威胁,都在无声地告诉赵悦然:所谓的“自己走出去”、“打拼天空”,唯一的路径,就是选择依附他,成为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,用她的“价值”来换取生存和所谓的“强大”。
赵悦然剧烈的颤抖慢慢平息了一些,但身体依旧紧绷。我的话像是一道微弱的光,照进了她被恐惧和绝望填满的黑暗内心。虽然这光芒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的黑暗,但至少,似乎不再是全然的死寂和等待毁灭。“依靠自己强大起来……”、“母亲也需要你的光芒覆盖……”这些话语,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中回响。她当然明白我话语中的真正含义,所谓的“强大”,就是成为他这样的人,或者说,成为他手中“有用”的人。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心和抗拒,但……如果这是唯一能保护母亲,能避免彻底崩塌的方法呢?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的挣扎和混乱,恐惧依旧,但似乎多了一丝微弱的、绝望的思索。她没有说话,但那紧握的拳头,似乎松开了一点点,又猛地握紧。
汪诗雅听着我这番“高论”,心中对他的敬畏又加深了一层。她觉得我不仅拥有强大的力量,更有着洞悉人心的智慧。她看着赵悦然那挣扎的样子,心中暗想:果然,再高傲的女人,在Sky面前,也只有臣服的份。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紧跟Sky脚步的决心。
林梦有些懵懂地听着,虽然不太明白其中深奥的道理,但她能感觉到我话语中的力量。她只需要知道,跟着Sky有好处,这就够了。她偷偷看了看赵悦然,又看了看我,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太厉害了,什么都能搞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