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的人都换了,梅枝心情大好的梳着头,拿着一支发簪在头上比划。
听到门开的声音,她以为是玉珰:“都安排好了?”
沈珩看着她,想起沈清的话,闭了闭,柔下声音问她:“安排什么?”
听到是他,梅枝欣喜的扭头:“夫君!你回来啦?”
见她难得发自真心的高兴,沈珩咽下想说的话,嗯了一声。
院子里的人都换了,梅枝高兴,扭头吩咐一旁一脸忧色的玉珰:“我饿了,你让人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。”
家里的厨房会根据主子的喜好在厨房里备着些甜品,以备不时之需。
她今天没有吃饭,厨房伺候的人都看在眼里,想来他们也会给她备上。
玉珰看了一眼沈珩,转身退下了。
沈清正坐在房中理账,她的大丫鬟春兰气得脸通红的回来。
一进屋就抱怨:“小姐,你也不管管梅枝!”
沈清写下最后一笔,抬头看她:“你让我管谁?”
春兰自知失言,忙跪下请罪:“奴婢失言,请大小姐责罚。”
沈清放下笔,看着春兰:“说吧,怎么回事。”
春兰眼眶泛红:“我去厨房去取燕窝,大少夫人院子里的人不守规矩,招呼都不打就把您的燕窝给抢走了!”
“我过去说理,可大少夫人她……”
沈清看着春兰脸上的掌印,轻叹一声:“你起来吧。梅枝身份特殊,又发过那样的事,心思敏感许多,以后躲着她点。”
春兰咬着唇起身。
沈清看着她的脸,让她坐过来:“我给你涂药。”
春兰便跪坐在沈清的脚边,想哭又不敢。
沈清一边给她涂药一边嘱咐她:“一会儿跟厨房说一声,让他们按梅枝的喜好给她备上。”
春兰嗯了一声,却牵到了脸上的伤,疼得嘶了声。
沈清给她的伤口吹了吹,说了她一句:“你也是活该。一碗燕窝而已,又不是什么好东西,她拿了就拿了,你再让厨房炖上不就行了,犯得着过去讨打吗?”
梅枝端着那碗燕窝站在门口,沈清虽没半句指责她的话,她的脸上却好比被打了一巴掌。
是啊,不过是一碗燕窝,对于沈府来说根本什么也不是。
可就是这样一碗燕窝,她的丫鬟要用抢的才能给她吃上。
沈府的人,果然都没把她当主子!这些人,都必须要换掉!
她带着那碗燕窝回了自己的院子,刚进门就把燕窝砸了。
玉珰被吓了一跳,她还没摸透梅枝的秉性,不敢乱说话。
梅枝也没指望她说什么,只冷着声音吩咐了一句:“去告诉大厨房,以后的燕窝都给我备着。”
玉珰张大了嘴:“所有的燕窝吗?”
梅枝瞅了她一眼:“一碗燕窝而已,我吃不得?”
玉珰被她吓了个半死: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新来的奴仆没怎么受过训练,做起事来有些毛燥,梅枝用的很不顺手。
狠罚了几个后,这才忍着气发卖了几个,又让牙婆来送。
送人的牙婆上次被晒得半死,这次说什么也不肯带着人来上门。
一个劲儿的推说手上没人,不好过来。
玉珰没办法,只得去找不认识的。
这样一样,沈珩的院子里没有得用的人,到处都显得乱糟糟的
沈珩忍了三天,高低没忍住,跑到沈清的院子里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