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,直接把江鹤书呛到了。
他上回见将军被人家这么呛,还是在上一回。
顾岳廷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了。
大半夜的,赶路人错过了驿站是常有的事,他这么问,确是多有一问了。
他轻咳了一声,看了江鹤书一眼。
江鹤书立刻啊了一声,举着手中的烤鸡腿:“二位,可用过饭了?”
沈清冲他笑了笑:“那多谢了。”
顾岳廷曲起一条腿,把受伤的胳膊的搭在上面:“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?”
沈清拿着鸡腿的手一顿,状似无意的在他受伤的手臂上瞄了一眼:“将……”
她抿了抿嘴,轻咳一声,指了指他的手臂:“这样的伤,没事的吗 ?”
顾岳廷抬了抬手臂:“无碍。”
沈清便点了点头,低头啃鸡腿。
顾岳廷越看越觉得眼前瘦小的男人有些熟悉:“我们真没见过?”
沈清低下头,尽量让自己隐在黑暗里:“没见过,不认识。”
苏微仪看了看沈清,心底确认了沈清绝对认识这两个男人。
等吃完了东西,苏微仪贴在沈清的耳边嘀咕:“那个好看的大高个儿,是不是你夫君?”
夫君长这么好看,还要离家出走,难不成那个人中看不中用?
沈清白了她一眼:“不是。你离他们远点儿。”
苏微仪撇了撇嘴,就是让她往上凑她也不敢啊!
她夫君虽然没了,可她目前还没有改嫁的心思。
要她说,不管是跟什么男人,结果都一个样。
沈清透过夜色,遥遥的看了顾岳廷一眼。
江鹤书看了腻在一起的二人,噫了一声:“将军,他们夫妻感情还挺好。”
夫妻?
顾岳廷脑中灵光一闪,夫妻?
那个干瘦的黄脸汉子,不是男人。
把男人排除出去,能让他觉得熟悉的女子……
顾岳廷垂下眼帘,看了看手臂上的伤。
“将军,您醒醒!”
沈清刚刚入睡,就被江鹤书的惊呼声吵醒。
连日的奔波,已经让她养成了警醒的睡眠。
听到江鹤书的话后,立刻爬了起来:“他怎么了?”
江鹤书急得脸都白了:“好像是发烧了。”
沈清从怀里掏出小布袋,从装药丸的木盒里拿出一粒丸药:“用温水化开给他喂进去。”
江鹤书拿着药有些茫然:“没有温水。”
沈清叹了口气,拿出小陶碗:“去河边挖块冰回来。”
江鹤书拿着碗不动。
这个人他不认识,不可能把将军交给这个陌生人。
沈清看穿了他的想法,拿着陶碗就走了。
等她回来,江鹤书正拿着一块冰搭在顾岳廷的额头降温。
她把装着冰块的陶碗放在火边烤着,轻声问江鹤书:“怎么样了?”
江鹤书摇了摇头:“好像越来越厉害了。”
沈清看了看顾岳廷和江鹤书身上的衣服:“弄几棵树过来。”
江鹤书犹豫了一下,这个一看就活不长的男人又想支开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