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校的其他工作人员可以凭借员工证明进入实体图书馆，但区域有级别划分，级别越高能去的区域也越多，学员们则没有限制，哪里都能去。

为了应付吵吵闹闹的学员们，大部分维系者都集中在了小说故事区，这里大多数都是植物纤维制作的书籍，也就是纸质书，这种材质并没有皮质书籍那么耐磨损，维护难度也会更大，但优点就是量大好制作，适合用来书写有趣易懂但篇幅更长的小说。

在这点儿上那些树形人没法儿反驳，因为植物的繁殖能力确实普遍强于动物，所以有些学员在翻看时还会发现有些故事的作者就是树形人，还是人家直接用纸张书写出来的，讲的是某颗种子误入食草动物王国并逃出生天的故事，结尾还特别标注了书写这个故事的手稿就是那颗种子成熟后的模样。

没有高冷学姐与可爱学妹，只有奇奇怪怪可以被称为生命的同学们。

玉辰江再次走进这栋楼时，没看到维系者的身影，维系者们的大规模迁移也使得皮质书区域反而更加冷清了，仅有小部分维系者偶尔会组成队伍过来看看有没有特殊情况。

他驾驶着飞行器不断往上飘，发现在十五楼的高度有两三个维系者，便飞了进去，发现这正是之前他搞破坏并与维系者们修复书籍那一层，里面的维系者看到玉辰江进来，也没什么反应，只是默默的擦拭着书架。

可是在玉辰江眼里，这些书籍的摆放位置充满了熟悉感，他记得上次离开的时候，这层书架其实没被改变过，那段经历就好像幻境，但现在这些书全是按照他的阅读习惯摆放的，不过部分区域摆放得与幻境那次不太一样，种种迹象都可以证明，在他离开后这些维系者曾对这层的书籍做出过调整。

他按照记忆在摆放整齐的书架中找到了自己亲手修补那本书，就盯着那本书看，直到一只机器臂缓缓伸过来，拿下那本书，他才顺着机器臂对上冰蓝色的目光。

维系者没说话，只是把书本递到他面前，同时打开封面，示意他可以翻看，不用担心损坏的问题。

玉辰江对里面的文字并不感兴趣，但还是接过了书，说道：“谢谢。”

“它们听不见声音的。”慧突然在身后说道。

玉辰江转身，发现慧的光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，与其他虚空老师的光团不同，慧的光团惨白一片，停在全是白光的图书馆里很难被发现，那名维系者看到慧，也是转身向着别的区域飞去。

慧问道：“怎么不跟其他同学一起呢，你对星恩教会很感兴趣吗？”

“这些家伙可是个大麻烦啊，就想着多了解一下。”玉辰江拿着书跳下飞行器，走到桌子边上坐下。

“星恩教会并没有什么可怕的。”慧说道。“重点是他们的神明。”

“从这里面的记载上来看是这样的。”玉辰江翻开手里的书，里面描述着星恩使徒那些扭曲的器官，那似乎是通过它们的细胞不断增殖异化来出现的，不过这些细胞进行增殖异化的能量消耗与引导力量却没有明说。

书页被玉辰江来回翻动，他眼睛看着书本，注意力却不在文字上面，慧看见他这模样，问道：“你是在害怕什么吗？”

“并不是在害怕，只是不太能理解而已。”玉辰江抬起头来，脸却是偏向不远处正在擦着书架的维系者，对方应该是感觉到了这股目光，机器臂的动作放缓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