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情此景之下,这个“试一下”就很值得深究了。
试什么?
谈恋爱?接吻?还是上床?
南荣只能脑袋发晕地将维尔里希杵在自己面前的脑袋向外推了一些,饶是他那颗精明的脑子再好使,此时此刻也被对方这一局轰击得当场宕机了。
他傻愣愣地仰视着维尔里希,然后发出一个困惑的单音节:“……啊?”
维尔里希垂了一下眼皮,语调又轻又慢的,像在诵读什么诗篇:“你之前,欠我一个要求的,还记得吗?”
南荣躺在床上,很无辜地眨了一下眼睛。
维尔里希就知道,他是忘了。
于是他变戏法一样,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枚单片镜,架在了自己的鼻梁上。
反光的镜片掩去了他晦暗的眸光。
他轻笑了一声:“想起来了吗?”
这下是想起来了。
但是一副眼镜而已,两边的要求根本不对等吧。
南荣刚想反驳,就见维尔里希抬起手,从鼻梁上摘下了这副眼镜。
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放缓了一些。
明明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,为什么会让他有一种……近乎直觉的危机感,好像下一秒维尔里希就会——
下一秒,维尔里希俯下了身,炽热的呼吸和唇瓣就一同贴了上来。
南荣瞪大了眼睛,这热度顺着对方的唇齿传递而来,把他的脸烧了个绯红,像点燃了引线似的,轰的一声将他的脑子点爆,噼里啪啦地炸成了一滩烂泥。
维尔里希的亲吻很急切,他用手捧着南荣的脸颊,贴着他的唇瓣蹭了两下,就迫不及待地顺着南荣因为震惊而微张的唇缝舔了进去。
…
(这里是一段不让详细描写的吻戏。)
南荣被亲的头皮发麻,好不容易挣开一会,没缓两口气又被拉回脸去继续按着亲吻。
好怪,好热。
维尔里希好熟练。
他视线发虚,光线都被伏在他身上的维尔里希挡住了,他只能看到散落在他脸上的几缕细碎的红发。
但这对维尔里希来说好像还不够似的。
于是维尔里希偏过脑袋很深地吻他,呵出的热气交融在一起,用湿热的舌头舔去他眼角渗出的生理性的泪水,又温和地啄了啄他的唇角,用低哑而蛊人的声音哄他:“乖,再亲一下。”
“不唔……”
抗议完全无效,南荣的下颌被扣住,对方的唇再次覆了下来,轻车熟路地撬开他的齿关…(这里又被标红了,遂删除)
对方的红发也垂落下来,和他铺散在床单上的黑发缠绕在一起,好像难舍难分的样子。
等维尔里希抬起头时,南荣已经只能张着嘴茫然地喘气了。
…
(好红,删除)
维尔里希那双向来如同琥珀一样清透的眼眸此刻晦暗得可怕,透露出几分收守不住戾气来。
他盯着南荣发红的眼尾和涣散的黑眸看了一会,偏开了视线,腾出一只手来撩了一把散碎的头发。
南荣终于堪堪喘匀了气,搡了一把还压在他身上的维尔里希,问他:“好了吗?”
南荣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,好像他认为刚刚他俩真的只是在进行一场交易一样。
于是维尔里希当场就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有一根弦也咔嚓一声崩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