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陆商把房间的灯打开。
盛夏挣扎着想起来,没成想着地的那一刹那脚一软,差点扑了个空。
好在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及时托住了他。
“好了,都这样了,今天就由我随意发挥吧。”
“怪谁?!”
“怪我!”
话接的很顺溜,陆商重新给他盖好毯子,走进厨房,还不忘拿起挂在墙壁上的围裙。
很标准厨男的样子。
很快厨房就飘出一股奶油香。
“随便吃一点,待会儿我们就要出门了。”
“出门?”
“今天是我爸爸出狱的日子。”
陆商的话音刚落,盛夏便从沙发上弹射起来。
“kao! 你怎么不早说!”
“我跟你说过啊。”
盛夏扶着自己酸胀不已的腰,拼命搜索遗忘的记忆。
终于想起也是某个温存后的晚上,他困的要死,陆商凑在他耳边说起他爸爸出狱的事情。
“叔叔终于重获自由了,真好,那天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他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应承下来。
“我啥都没准备,怎么办?”
一想到要见未来公公,盛夏像个小媳妇,站在穿衣镜前,扯了扯衣角,双唇微微抿紧。
难得他这么紧张。
要知道王燕华发来律师函的时候,他也不过是淡定地笑了笑。
陆商走到他身后,牵住盛夏的手指,扣好。
“要买什么礼物好呢?哎呀这大半夜的,去哪里买?”
“我还是换身衣服吧,显得庄重一些?”
“感觉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?要不。。。。。。”
陆商擒住他的下巴,侧过脸,准确封住喋喋不休的唇。
盛夏喘着气:“你还有心思干这个?”
“因为我坚信这一天一定会到来,真的等到的时候,也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一天。”
盛夏一怔,他只在乎陆商的前半句话。
这个可是陆商期盼了整整15年,他不能用旁的心思去打扰。
他慢慢平静下来,主动覆上陆商的手掌心:“好,我们们出发吧。”
此刻已经是后半夜。
大路上空寂无人,路灯也被他们不断甩在后面。
“怎么会安排在这么早啊。”
监狱安排接人的时间居然是凌晨5点。
它处偏远的城郊外,导致陆商半夜赶路。
“这事最近在司法界挺轰动的,警方那边希望我们低调点。”
陆商看了一眼目的地:“先睡一会吧,到了我叫你。”
他单手掌控方向盘,空出来的手握住盛夏的。
“不了,待会儿还要换着开。”
开夜路最伤神,盛夏打算开下半程。
“不用了,我可以。”
“怎么嫌弃我技术?”
“嗯,开太快了!”
盛夏喜欢油门一踩到底,他坐在一边心惊胆战的。
“哼,好心没好报。”
盛夏给自己扣上卫衣帽子,撇过脸去。
没几分钟,陆商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。
“都累成这样了,还犟?!”
陆商笑着摇摇头,把盛夏的手重新握在掌心。
车辆突然颠簸了一下。
盛夏倏地睁开眼睛。
就看到监狱大门已经打开,陆商驾着车正缓慢驶入。
“到了?”
“嗯,到了。”
陆商抽出几张纸递过去:“记得擦擦口水。”
盛夏慌慌张张打下车顶棚的小镜子。
“明明什么都没有?你框我?”
盛夏一拳过去,这下彻底清醒了。
他不敢下手太重,还有正事要办呢。
车子停在一个办公大楼下,前面有一个小广场。
偌大的空间,十分静谧。
晨光熹微,地面泛起一层薄纱。
盛夏陪着陆商看着远处有个男人,慢慢向他们走来。
陆父身姿挺拔,身上是一套洗得发白的囚服,干净整洁,脚下的旧皮鞋,擦得一尘不染。
他脸上是坚毅的表情,眼神明亮,15年的监狱生涯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