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香寒自然不可能撵人。
可是心有不快。
她对严寒有意见,觉得严寒不守规矩。
她想躲着人群的。偏偏来了这么多人。
而且彼此间的关系都挺复杂。
高香寒清楚,她们三个女人都和吴见山睡过。她当时是吴见山的老婆,林泽兰是吴见山的情人,而夏韵是吴见山的客户。
差一个就可以搓麻将了。
还有夏韵夏长风当初给她的福康使了多少绊子。
所以,这一桌子人,她一个都不想见,都讨厌。
可现在他们五人一起在茶室品茶。
夏长风从进门眼睛就一直在高香寒身上逡巡,高香寒自然没有意识到,她一直低着头。
她甚至有些社恐,不想交际。
她想缩在龟壳里不出来,可严寒偏偏把她扒拉出来,周围一群的人,她心情低落,寡言少语的。
夏长风笑着给严寒说,
“严董,我今天可算是见到高香寒本人了。难怪把你迷得没了心智,确实长得不错。”
严寒喝了口茶水,又吐到垃圾桶里,对着夏长风说,
“你那嘴巴,要是不会说话。就闭上。我严寒的女人,你还没资格评价。”
夏长风一听严寒语气不对,赶忙不说话,没想到严寒对高香寒这个女人这么看重,连句评价也不许。
夏韵不屑扫了眼夏长风,
“平时你在外养女人玩女人我不管,可是夏长风,这是什么地方?这是严董的地盘,你脑子进水了?还带个女人过来?我们夏家也不会接受这种女人的。”
夏韵看着林泽兰,一脸的不爽。
林泽兰脸上都是尴尬。这样场合,她也不想参加,她刚勾引严寒没成功,眼下找了夏长风做靠山,但是好像也不靠谱。
她也没想到夏韵说话一点情面都不给。可也不敢反驳。
这里面的人,除了高香寒,个个都身价不菲,她不敢得罪。
夏韵觉得林泽兰此时还能坐得住,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,又说,
“男女之间,既不是男女朋友关系,也不想结婚,就想着图对方点东西的,都是耍流氓。下贱人。倒不如找个鸡或者鸭呢。人家起码明码标价,不装。”
林泽兰的脸发红,知道夏韵这是在变相的骂自己。
觉得被骂的不止林泽兰,高香寒也觉得自己被骂了。
她目前和严寒不就是这种关系吗:
不是情人关系,不是男女朋友,不想结婚,还天天睡在一起。
是她下贱吗。那她图什么呢。
她不图他的钱,可是图他的色。
她觉得和他睡觉,可以让她发泄不良情绪,躲避现实。
夏长风听着夏韵的言辞犀利,拍了拍茶桌,
“夏韵!你能不能少说几句。我就找个女人,你至于吗。你自己男人婆一个,外面鸭子满天飞的。我管你了吗。”
夏韵跟着拍桌子,
“我找鸭子怎么了?也比你跟前这位强。你还不如找个鸡。”
高香寒低着头,想骂人,想让他们都滚出她的香缇郡。
她也才知道夏韵和夏长风虽是兄妹,但是关系并不怎么好。
严寒瞥了眼高香寒,终于说话了,
“夏长风,我女人想清净。带着你那位滚。”
夏韵没想到严寒竟然为了高香寒,一点不给夏长风留面子了。
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,平时夏长风出格了些,严寒经常奚落他,但这么直截了当撵人,还真是第一次。
夏长风也是愣住了,嘴里结巴道,
“不是。不是,严董。不至于吧。我就多说几句。你这怎么还撵我走呢。我来这给你暖新家,饭都还没吃上一口呢。”
林泽兰拽了拽夏长风的衣角,示意赶紧走。
她觉得今天自己特别难堪丢人。
夏长风突然把她的手甩了出去,骂咧道,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。林泽兰,你拽我做什么。要不是你,局面也不会变成这样。你还真是个扫把星。
行了,你走吧。咱俩之间那点事就当做没发生过。你再找其他男人养你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