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寒听着门铃声不止,敲门的应该是男人的声音,还很大,嘴里好像在喊高香寒的名字。
严寒有些烦躁,下床,把高香寒抵在门口处,问,“他是谁?怎么找这儿了?”
高香寒听着门外肖宁的声音,又看了看眼前:严寒一脸的凶相。
那会对她的宠溺荡然无存。
她的脸都出虚汗了。纯粹吓的,心脏也砰砰乱跳。
门外肖宁的声音可清,“高香寒,你在里面吧?你出来。同事说看到你进去了。你快出来!里面有人吗?”
严寒的脸色更黑了。
高香寒镇定几秒之后,赶快做决定,她得一个一个安抚住。
她牵起严寒的手,晃了晃说,“严董。你能不能找地方暂时躲起来,然后放我出去?”
严寒把她的手打开,压根不吃这一套,把俩人身子贴在一起,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问,“说,外面男人是谁?”
高香寒推了严寒一把,故作愠怒,
“严董。你太多心了吧。门外的人叫肖宁,是我在院里新收的徒弟,平时一直比较粘我。我不想他误会,影响做师傅的形象。你要是不信,明天去我我们院里问问就可以了。我们院是雷世中雷院长开的:康乃馨妇科医院。”
高香寒和盘托出,又铤而走险了。反正她说的这些也是事实。
严寒的眉头终于松开了,可嘴上仍是不应,“我的房间,我的酒店,我为什么要做贼藏起来?高香寒,你少来这套。你给他留什么形象!”
敲门声不断,严寒也不让,甚至还想开门,高香寒用了吃奶的力气抵着门不许严寒开门,“严董,严董,你别这样。你就这么出去,我这做师傅的脸就不用要了。”
严寒此时只穿了个三角裤衩子。
她越是这样,严寒越生气,他倒要看看门外这个烦人精徒弟,到底什么来头什么长相。
高香寒愁得眼泪都快下来了。
她后悔了,真的不该放纵的。惹了两个不该惹的人。
就在她挡不住即将崩溃的时候,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,
“肖宁,你不在宴会厅玩乐,跑这里做什么?”
是梦可的声音。
高香寒眼睛都瞪大了,严寒如果就这么出去,她就被人揭开了,她本来就和梦可不和,梦可看见她和一个男人住一间房,后果可想而知。
她和严寒撒谎的事也藏不住了。
床单那点血,是她月经紊乱留下的一点。
她拼命抵着门,连连晃着脑袋,快要被推落悬崖的感觉。
严寒的手劲却小了,没有再推,和她一样,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。
肖宁看着梦可过来,一脸嫌弃,
“梦可,你自己生日都跑了,还管我啊。”
梦可看着肖宁发脾气的小样,就想上手,摸上两把,伸出的手被肖宁打回了,
“梦可,你别太过分。天天想着占我便宜。你一把年纪了,我肖宁才多大。你换个人玩吧。”
梦可对他那点心思,谁人看不出。
他一点瞧不上梦可,心里脑子里都是他的师傅,他的高香寒。
门内的两个人静止,一动不动听着,严寒的眉头深锁起来。
梦可环抱于胸,立在一旁,冷眼看着肖宁,“肖宁。你除了年轻点,长得好看点,别的我还真看不上。给你机会你就接着,过了这村就没这店。你知道我谁吗?啊?”
肖宁哼了一声,“我管你谁啊。我就是不喜欢你,看不上你。你走开,我找人!”
肖宁又开始扯着嗓子喊高香寒的名字,梦可轻嗤一声,把他推得远远的,
“这是我弟弟的房间。滚远点。肖宁,你越这样,我还早晚非睡了你不可。”
肖宁蹙了蹙眉头,“你弟弟房间?那我师傅呢?高香寒呢?不会也在里面吧!”
梦可“切”了一声,一脸的轻蔑,
“你师傅?高香寒啊?她算个屁!什么货色?我哥能让高香寒进这个门,我梦可名字倒着写!你知道我弟是谁吗?你跑这里瞎找人。”
肖宁听梦可骂高香寒一肚子气,他轻蔑得戏谑道,“吆!梦医生,你弟谁啊?大人物啊。多大?我看你最近在院里越来越拽,你没看见大家都不太搭理你了吗?自己也不知道反省反省!今晚要不是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,谁稀罕给你过生日!”
梦可看着肖宁那不可一世的态度,又爱又恨的,总有一天,她得让肖宁跪在地上,求着睡他。
可严寒叮嘱过她,让她暂时不要把两人关系弄得人尽皆知。严寒说他得罪不少人,有些人对他心怀不轨,想着法对付他,他怕她这个姐姐受牵连。
梦可还是忍了下来,没说出严寒的名字。
可门里的高香寒瞳孔都放大了。
严寒和梦可竟然是兄妹!
她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,明天她就离婚辞职,找个远的地方去生活浪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