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萧永等人的离场,尤利丝毫没有在意,只一味的盛情邀请李蓟入场。
李蓟却断然拒绝道:“李某今日只为观球,你们另选别人吧!”
尤利只好下马,恳切地一秉手说:“规矩是家主定的,小人也无可奈何,恳请小侯爷体谅!”
李蓟无奈的望望“梅盛茵”。
女特工则微喘着跳下马来,笑吟吟说道:“本来呢,小弟也是要争取这个机会,一睹美人妙技的。但既然缘分在兄,也就只好望洋兴叹了,又何必身在福中而不知福呢?”
李蓟忙走近她,低低说道:“可梅兄你是知道的,我什么都不会啊,拿什么去跟人家比球!”
美智子莞尔一笑,悄悄说道:“李兄方才不是还说这是杂耍嘛,那陪她们耍耍又何妨呢!而且这玩意儿有时运气比手气更重要,兄台方才不就一击即中了嘛?”
“岂有此理,梅兄休得取笑!”
“呵呵,好了,车到山前会有路的,李兄无须多虑。”
李蓟依旧不肯依允。
恰在这时,香车上鼓声又起,场下同时响起了潮水一样的欢呼声——
“百花娘子!”
“百花娘子!”
“百花娘子!”
……
呼喊声此起彼伏,把悠扬的胡笳声也压盖了。而伴随着这几近疯狂的呼喊声,一队更加娇美的粉妆马队,簇拥着一个美到极致、帅到毫巅的红衣女郎,乘马来到了场地中央。
李蓟的星眸,忽然为之一亮:“枣红马!”
不错,女郎骑的、的确是纳兰一样的枣红马。而且远远看上去,除却面容之外、无论身材还是气势,竟然都与纳兰绝无二致!
“莫非竟是她?她……她又易容了?”
李蓟一阵激动。
因为他知道,纳兰拥有独步天下的易容术,自然仅凭面容是无法辨别的。
忘情之下,他也顾不得与妖女闲唠了,一翻身跃上拓拔牵来的白马,迎着女郎缓缓而去。
美智子与尤利对视了一眼,急忙也上马跟上。
这时女郎也看见了李蓟,同样也是一怔!——因为她其实真的就是纳兰呢,对于曾经的情郎、自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!急忙强按住骚乱的心神,故作矜持地望了望他说:“阁下是谁,可否报上名来。”
一听这话,李蓟原本热烈的思绪、瞬间凉了半截。——这倒不是因为对方“不认识”自己,而是因为她的声音太陌生了,陌生的如同波斯女人那样的粗旷与嘶哑,却根本没有纳兰那种刁蛮中的细腻与清澈!
“即便姿容可变,也从未听纳兰说过,她的声音也可变呵!”
他默默地叹息道:“这么看来,竟是我多想了,她既然说了要走,又怎么可能还在京里呢!……唉!”
他深深一叹!
只可回过神来,淡淡说道:“方才投球入门,并非在下之力,姑娘还请另选贤能才是。故而名字嘛,不说也罢!”
“百花娇”冷笑:“本姑娘虽不敢说沉鱼落雁,也还不至于令人嫌弃若此吧?当着众人之面,公子须说个清楚才是!”
李蓟剑眉一挑:“怎么说?”
“无论如何,阁下先要按规矩与本姑娘对上一局。如若赢了,怎么都好说,要走要留悉听尊便;而若输了,那对不起:须先说一声‘服气’,然后方可一走了之!”
“噢?”
李蓟闻言暗怒:这岂止是在挑理,直接就是在挑战啊!
于是一颗不羁之心顿起,昂然说道:“既然非要如此,那就请放马过来吧!——是你一个,还是全上?”
“那算是欺负你!”
“百花娘子”冷笑。
心下却暗自一叹:这痴郎,居然也有一丝傲气呵!
当即一摆手,唤过领班的两个波斯女说:“你们将衣服换成青红两色,红色的随我、青色的与这位公子一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