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!”
公子哑然失笑:“相隔日久,那人是男是女我都不记得了,又怎会如此荒唐!”
“这样啊,”
女特工蓦然感觉一阵失落。
李蓟轻轻一拍扇子,若有所思道:“其实单论形貌,印象中的那人、的确与兄有些相似,也的确有熟识之感。只是他来去匆匆,从那之后便再未曾见面,怎如兄台这般义气相投呢!”
盛茵漫闪了下深眸,故意挑他说:“据说,凡是今生有缘之人、前世必定也有过纠葛:或因恩爱、或因情仇、或因钱财,也或者,只是一瓢之恩、指路之义。那么依李兄看,你跟我、跟那个西域人的缘分,分属于哪一种呢?”
李蓟直率的一抿嘴唇:“今生?……前世?——呵呵,在下从未想过这个的,恕难奉告吧。”
“是吗,”
一边察言观色,一边忽然变得冷淡:“对了李兄:听对面的鼓声,球赛似乎已经开场了,我们何不去瞧个热闹!”
李蓟也觉得再聊下去没什么意思,急忙提扇起身,说了声:“愿陪兄一往!”
两人于是急忙下了楼,快步向球馆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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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盛茵与李蓟回到波斯馆时,场内的“好戏”还尚未开始。只是里面人太多了,不光观赛楼上人山人海,球场周围、更被鲜衣怒马的赛手们挤的水泄不通,根本插不进去。
李蓟轻轻一皱眉。
“公、公子!”
东哥这时忽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,喘息着一俯身说:“马、马在前面呢,”
然后回身一指扮作书童的阿紫:“这位小哥可真有本事,只一句话、就让门上乖乖的放我们进去了,还找了个靠近场子的位子!”
盛茵微微一笑,向阿紫使了个眼色:“你都说了什么呢,就这么好使。”
阿紫狡黠的一笑:“我就说我们是双侯府的啊,就这么简单!”
盛茵转而向李蓟一笑:“弄半天,我们还是借的李兄的势呢!”
李蓟淡淡一笑。
两人于是随东哥他们沿甬道绕到前面,各自飞身上了马。
恰在这时,主楼下传来嘶哑的牛角号声!——原本噪杂的看场里,立刻静了下来。
李蓟轻控了下踢踏的坐马,凝目向对面望去。
可这会儿主角并未出场。当先出场的,是两队穿着暴露的奇妆女子,手擎球杆、“哗”的往两下一分,摆开了对垒的阵势。
紧接着,从主楼方向驶来一辆华光四射的高车,车上覆盖着一面巨大的红绸;厄尔,车子停下,十几个香艳无比的女郎顺扶梯鱼贯而上,“唰”的揭开了绸布、现出一面硕大无朋的巨鼓!
台下瞬间哗然,无不为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叹为观止。
而在这惊叹声中,女郎们的手里、忽然变戏法似的多了一双鼓槌,齐齐地一声娇叱、舞动双臂击起鼓来——
“咚、咚、咚……”
鼓声震天动地,直透苍穹。
为首的女骑手听到鼓声,忽然也一声娇叱、凌空抛出一个碗大的绒球;其他骑手则应声而动,迅速抢占有利阵位、挥杆向绒球抢去……
一个小小的的绒球,就这样被玩具似的争来抢去、滴流乱转;每个女郎,几乎都施展出了浑身的马术与球技,再加上她们特有的那种阴柔之美、飒爽之气、以及奋力拼搏时的香汗淋漓,引得场外看客们无不狂呼乱喊,跃跃欲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