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燕休兵了,魏皇班师了,对皇后慕容子鸢来说自然是好事。
可对蝎皇盛茵呢?
呵呵,
恐怕就只有呵呵了吧!
这不,
她正闷闷地斜靠在春凳上,在侍臣尤利、女特工阿紫的服侍下,黯然神伤呢——
从“毫无察觉”、到“突然惊悉”大魏征燕,她一门心思就是要令魏燕互掐。
以便给自己寻找侵占中原的机会,好实现她“超时空圣战”的野心。
然而,
魏皇毫无征兆下的这一回军,却如一道闪电、彻底击破了她的梦想。
只可又把希望,放回到利用纳兰、重新布局情报基地,以及寻找她的“樾亭君”上……
“君上,”
近臣尤利,这时小心翼翼说道:“自从狗皇帝回来后,马匹、盐铁查禁的更严了,马球馆开张的事是否要缓一缓呢?”
盛茵将俏鼻子一哼:“本君行事,什么时候要看别人颜色了!”
阿紫忙在旁帮腔道:“就是!——懦弱的人,到什么时候都胆小如鼠!”
尤利脸上一青,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
蝎皇扭脸儿瞅了瞅男宠:“这几天,百花的马术、球术都怎样了?”
尤利答道:“还行吧……”
阿紫则抢过话头说:“君上问他,还不如去问拓跋宏呢,他名义上是那里的总管,可管过什么呢?”
“要你多嘴!”
盛茵蓦地一瞪蛇精眼:“还不快速去看看,再报与我知!”
“遵命,君上。”
对“蝎皇”的喜怒无常,和对男宠的“厚此薄彼”,阿紫也是忍麻了,漫不经心的答道。
一面匆匆走出密室,甩手而去。
“君上,”
面带得意的尤利,这时又充满了“阿狸”的娘娘腔,讨好地凑过去说:“那个纳兰,可是匹泥潭里滚出来的母野马呵,她会配合我们发展妓院嘛?”
盛茵瞥了他一眼:“留你在那里是干什么吃的?”
尤利一笑:“这匹母野马,怕是臣下不好驾驭呵,臣下想:君上何妨就移驾到那里呢,一面由您亲自来驾驭着她,一面也可顺便看看球、散散心。”
盛茵妖媚的一笑:“你可真够贴心哦!不过呢,这个贱女人还不值得本君去花费心思的。我现在最想见的,是另外一个人,……嗳,也许只有他,才是萧魏的最强终结者哦!”
“终……结者?”
尤利似懂非懂的睁大了眼睛。
“可是,”
妖女忽然一勾他细长的脖子:“现在嘛,除了你,本君什么都没兴趣!”
“阿狸”受宠若惊,忙就势搂住了她的腰肢——
“唔、我的阿狸……我的‘拓拔寿’,呵呵……你、你可真成一只拔了毛的野兽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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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伤”愈之后的李月郎,这几天忽然多了一层“烦恼”——
白姬现在变得愈发殷勤,时不时要对他嘘寒问暖;
碧姬则莫名其妙的,开始乱发起了脾气,而且对象已不限于秋茗和东哥了,竟还有她“荣辱与共”的这位阿姐!
这令习惯了“一堂和气”的李蓟,显然有些不适。于是就趁今早去给母亲问安,悄悄离开侯府散散心,带着东哥向太平酒楼而去。
——这也许是除山庄以外,他唯一愿去的地方了。
希望在那里,可以遇见小郎上官金英,或者明知已去了府衙的欧阳小环,顺便问一下她的那位“婆婆”怎样了……
从侯府去酒楼的路上,要经过西源堂。
当公子临近那里时,忽然看见许多的车马从御街的拐角处涌出,纷纷向西驰去!
“公子,好气派的骏马呵!”
东哥不由叹羡道。
公子轻轻带住坐骑。
“李兄?”
一个清脆、且熟悉的声音,蓦地在身畔响起。李蓟微一扭脸儿,忽然脱口而出:“原来是梅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