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让北国城上的“子弹”，再自个飞会儿吧。接下来，咱们先说下双侯府里——

白姬奉命离开里公子书房，随太夫人和小姐来到慈恩堂，在一旁垂手而立。

李母望了望这个略显丰腴、且白皙清丽的俊美丫头，慈祥一笑说：“美云当初让你们去月郎身边，起初老身还是有所顾虑的，担心你们都太年轻、会影响到公子的事业。

但是于今看来，这个顾虑是多余的了：你们不仅宠而不骄，还肯为公子而奋不顾身，真是我儿之福呵！”

白姬瞬间面色绯红。

玉蓉则在一旁笑道：“这么说，母亲是打算给他们圆房了嘛？”

李母也笑道：“你可以去告诉月郎：只要他和两个丫头乐意，为娘是没话说的！”

玉蓉故意望了望白姬，莞尔一笑说：“那先问下白姑娘：你是愿意、还是不愿意呢？”

白姬窘迫地扭过身去。

玉蓉合掌笑道：“这就是愿意了！——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，母亲何不现在就为他们张罗呢？”

李母斜了女儿一眼：“皇帝不急太监急！——你问过月郎的意思了吗？”

玉蓉掩口笑道：“孩儿这就去通知他一下，保准一说一个准！”

说着娇俏地瞄了白姬一眼，轻轻盈盈带丫鬟走出慈恩堂。

李母随即一拂袍袖：“都退下！”

“是！”

屋里的大小丫鬟和仆妇们，匆忙回避。

太夫人这才一指旁边的杌子，对白姬和颜悦色说：“到我身边来，陪老身说会儿话。”

“是！”

白姬只得告了座，拘谨地半坐到杌子上。

李母随手从腕上取下两只玉镯，慈爱地递给她说：“这是老身时常佩戴的随身之物，分与你与碧姬，全当今日的赏赐吧！”

白姬不敢接，急忙起身推辞道：“既是太夫人须臾不离之物，奴婢等怎敢领赐。”

太夫人莞尔一笑：“拿着吧，也算是我让你们今后服侍公子的明证。”

白姬只得含羞接过，重新落座。

这时太夫人的面色略略一暗：“你方才说的那件事，——公子时常会在白日梦游中发狂，是从何而始的？”

白姬俯首答道：“回太夫人：始与去冬，在城南大营之时！”

“这究竟是公子的自带之疾，还是说，……有人对他暗中施蛊？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你只管照直说，所有事自有老身担着！”

“是！……要说公子的梦游之症，的确可算是他的天赋异禀了，自回到军营后就时而有之。

而且在梦游之中，他的所言所行、宛若在另一个世界：所透露出的梦中人里，除当今皇后外、还有其它一些莫名其妙地名字，所以……”

“所以什么，快说下去！”

李母一改方才的温和，沉声说道。

“是！”

白姬思忖了下，说：“所以大侯爷为了验证他是不是被人整蛊，就……就曾在明月楼让楼主将他催眠了，竟然借公子梦中之口、让宫中放回了夫人！”

“你是说他与天子……有同魂相应！”

“这……白姬不好说。”

“原来如此！”

李母机警地蓦然起身，在堂下紧走了两步说：“怪不得雷儿……嗯，这件事还有几个人知道？”

白姬忙也起身答道：“除奴婢与碧姬、秋茗以外，其他还有谁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
这时一点泪光，已萦绕在了李母眼下。

她背过身幽然一叹，说：“你实话告诉我：月郎有没有被人改扮过！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你可以什么也不说，但必须回答是与不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