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闵虎忽然牵起她的玉手,充满激情地说:“你可是朕的皇后,我的女萧何呀!”
子鸢急忙抽回手,暗自一叹:真不敢想象,这就是前几天还在秘密调查自己的夫君吗?
呵呵,都说是“三个女人一台戏”,而今看来,一百个女人也比不上面前的这位夫君哦!
而萧闵呢,见妻子还是这样抵触、却忽然心情大好:
就这样一头高傲的倔驴儿,都不晓得魅惑寡人,又怎肯去做下三滥之事呢?
唉,看来洪弟说的很对,原来又是朕多心了呵……
想到这里,魏皇的星眸中闪现出一丝歉意:“子鸢……”
“嗯?”
皇后轻轻一抬美眸。
从夫君的眼神中,也立刻读懂了这层深意。
“朕……”
萧闵急忙躲开她的眸光,轻轻一抚几案说:“朕是说……有几家贺使,昨日在路上出了点意外呢。”
听夫君终于老老实实说出了来意,皇后的蛾眉轻轻一蹙:“我们刚刚也是说到这里呢。陛下怎么看这件事?”
魏皇一掸袍袖,无可奈何的靠进凤榻里:“山高路远,即便是太平盛世、这种事也时而有之的,朕又能如何呢!”
子鸢正色说道:“陛下所言,虽不无道理,但臣妾却不这么看。”
萧闵帅气地一笑:“就知道卿会与众不同的!——那就说说吧,你是怎么想的?”
子鸢说道:“在说之前,臣妾要先恭喜陛下了:恭喜吾皇陛下,有古代圣君兼听之明呢!”
萧闵星眸一闪。
在确定这不是一语双关的嘲讽之后,忙伏到她耳畔、悄悄催促道:“朕、要的不是颂歌,只要听贤卿的逆耳忠言,快说快说!”
子鸢忙推开他,绯红着脸说道:“臣妾的第一个逆耳之言,先要请陛下稳重些!——天子乃九五至尊,自要有赫赫之威仪与气度才是呢!”
萧闵忙乖乖坐好,大气地一笑说:“朕准奏,你接着说!”
“至于押运贡品的差官遇盗,是在说明四方未靖、民心未稳啊陛下!——连年战乱之后,民生凋敝,结伙为盗者自不在少数。陛下若不以此为意,久而久之,必会摇动新朝根基的!”
萧闵的剑眉微微一挑:“这与贺节有关吗?”
“当然有关!……臣妾以为:这时候与其崇尚虚华,倒不如与民共苦,将节省的钱、去招抚那些无业的游民,以彰显陛下图治之雄心!”
萧闵豁然开朗!
情不自禁的将双手一握,动情的说道:“天下最懂朕、最能帮到朕的,就是我的皇后啊!”
随即起身,向外喊了声:“武恩!”
“奴才在!”
武恩急忙跑进来匍匐于地!
“传旨议政堂,立刻张榜各处:所有宫中、各府,暂停一切庆典;州郡官员已到的礼物,一律折为年赋。并将这些钱,用于安置游民返乡置业。
再有,端午之日、朕将与皇后同往三清观祭天,为万民祈福,祈盼我大魏风调雨顺、国泰民安!”
“陛下圣明,老奴这就前去传旨!”
武恩一边唱着颂歌,一边领旨退下。
萧闵这时打了个呵欠,蓦地搂住皇后说:“公事了了,现在已没什么天子、也没什么皇后了,只有丈夫与妻子。那在自己妻子面前,我这做夫君的是不是就可以不要太威严、太有气度了呢?”
子鸢涨红着脸挣脱道:“你要怎样。”
“好好的一个春梦,今早却被你给搅了,这账是不是得好好算算了?”
子鸢娇嗔的羞臊道:“好没羞啊!——怪不得那位香姑娘,廷议时会姗姗来迟呢,原来一大早就没什么正经事!”
然后羞赧地硬强起身,一边向里疾走、一边嗔笑道:“可本宫哪有你们这闲心呀,待会儿还要召集各宫包粽子、做香囊,给散民间呢!”
魏皇笑道:“借口,分明就是借口!——朕就不信,你会忙到这一点点的功夫都没有!”
说着起身追去。
子鸢边躲边笑道:“你会是一点点功夫?先问问你自己信不信吧!呵呵……,而且还要恭喜陛下:这几天不光本宫不能再陪你,各宫妃嫔都得陪我一起斋戒了!”
“你敢!”
萧闵一边大笑,一边猛地将她轻轻抱起:“你若使坏,朕第一个就先拿你杀气!”
“孽障,当心龙儿哦!——唔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