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云也不运转盘古托天功,一用力,把一根上千斤的梁木扛起。
这一刻,他的锻骨法已经开始疯狂运转!速度比之前快不少,一刻钟就可以运转一次!
“这梁木还真沉。”苏云道。
小刘笑道:“给大老爷们盖楼的东西,材质自然好,这是山上砍下来的沉铁木,非常硬,也非常重,你不来我们还真抬不动。”
小杨指着一些琉璃色的砖块:“你看那些,都是天山上采的土,烧制的钢砖,不是一般的沉重,有钱人就是喜欢这种花哨又实用的东西。”
苏云大喜过望:“要的就是重啊!这样才能助我锻骨。”
他就这样来来回回,辛勤劳作,一直到了亥时六刻。
雍州这边太阳落山很迟,这会儿天还没黑,他身上的汗水出了一身又一身,但是收获也十分丰厚,竟然运转了四十次锻骨法!
要是从早上开始干,他一天可以还六十多次道因!
等到还了一半道因,功法大成,后续进展还会继续加快,估计半个月过后就能锻仙骨!
小杨把苏云身上的灰拍了拍,笑道:“该去吃饭了,这边的工所是管饭的,虽然没肉,但是管饱。”
“管饱?”
苏云眼睛发亮,他锻骨消耗实在是太大了,要的就是管饱。
他们去饭堂看了眼,饭堂外面蹲满了劳工,一个个脸被晒成了紫黑色,大口啃着窝头,看着都香。
苏云看向他们,他们也朝着苏云点头问好,和气又明媚。
有个黝黑的大叔笑道:“俺叫刘富贵,你是哪儿的老乡?这么小就来当劳工?”
苏云点点头道:“俺叫苏云,爹妈死得早,俺得赚钱娶媳妇啊。”
随后他看了看饭堂里面,也围满了人,排了好久的队,这才端出来一大锅窝头,和武馆的武夫们蹲在外面,吃得真香。
这时候不远处的帐篷里忽然传来一阵叫嚷:“我们干了几个月,你一个铜板都不给,凭什么!”
“滚!我都说了没钱!还守在这要钱,你们烦不烦?”
“吴老爷,算我们求你了,孩子上学堂要用钱,你先给我们一个人发五钱银子行吗?”
“说了老子没钱,王护院,快点把这些人轰走!”
随后就有一个武夫手里拿着棍子,往一些人身上打,“啪啪啪”的,听着都疼!
帐篷外很快响起阵阵哭喊:“姓吴的,你不得好死!我男人还在牢房里面关着,你不给我钱,你不得好死!”
苏云第一次见这种情况,赶紧过去把那些人扶起来,让他们坐在饭堂里休息。
刚刚打招呼的刘富贵也在里面,被打了好多棍子,身上都是青紫色,腿似乎都被打断了!
苏云轻轻碰一下,他就疼得惨叫出声。
苏云怒了:“他们凭什么打人!”
苏云现在也是劳工,知道劳工有多苦,一天到晚大太阳晒着,腰杆子被压着,肩膀被磨着,还要挨打?
这是他娘的什么狗屁道理!
刘富贵气闷道:“姓吴的没良心啊!他让我们干活,我们三十几个人干了半年,这才给他修好了楼,他不给钱。”
一个女人瑟瑟抽泣:“我男人气不过,私自打了一把刀来要钱,被他们打了一顿,送给了巡检司,巡检司的人说我丈夫这是恶意讨薪,当天就把他关进大牢。
“现在家里已经完全断粮了,就连饭都吃不上了,我儿子才八岁,每天只能啃半个窝头,你知道我这个当娘的心里有多难受吗,我恨不得跳河!”
“咔!”
苏云心里一紧,手下的力气用得大了一些,把吃饭的锅都捏扁了许多。
恶意讨薪?
这是什么道理,欠薪的人成了善良,要钱的人成了恶意?
难道就因为我们是没有靠山的劳工,就该给人免费当牛做马,让人骑在头上拉屎?
说一句太臭了,还要被人把嘴缝上!?
“没人管吗!”他额头青筋暴起。
女人哭着道:“他们官商勾结,林家教他们修仙,他们每年赚了钱,都要拿出来一部分给林家,打好关系,谁敢管?”
苏云没说话,看向帐篷里面的中年男人,运转明珠蒙尘,藏起了自己的一身杀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