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隐的有人说话,听不真切,邵云安在被窝里艰难地翻了个身,拉高被子蒙住脑袋继续睡。
过了会儿,似乎有推门声,疲惫不堪的他没有理会。
有人走到了他的身边,拉下被子,用手抹掉他头上的汗珠,然后裹紧他,抱起。
“媳妇儿,喝点水。”
邵云安下意识地张嘴,甘甜的温水进入口腔,湿润了他干涩的喉咙。
“媳妇儿,饿不?”
“困……”
“吃点东西再睡。”
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窝在王石井怀里的人一动不想动,咕哝:“你前妻一定是受不了你跑的。”
一声轻笑透过震动的胸膛传递给他。
“我熬了粥,喝点粥再睡。”
“我想吃面。”
“我去煮。”
身体被放回炕上,让他如此疲倦的人出去了,连打了两个哈欠,邵云安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。
这个闷骚的男人,在知道了有灵泉水和灵乳的存在后,这家伙就彻底放开了顾忌,敞开了吃,也不怕撑着!
邵云安舔舔嘴,不能否认,这做完全套的过程还是很爽的。
那看着老实的男人在那件事上可一点都不木讷,那花样多得令他不得不怀疑他以前有过什么契兄弟。
舒了口气,邵云安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。秘密说出来,他着实轻松了不少。
空间里的地终于有人负责了,那一堆散乱的物资和他存的报备也有终于人整理了。
空间里他一直都想要的小屋子,也有人能去搭了。之前他一想起来就头疼,现在是完全轻松了。
最主要的是,秘密说出,很多事他就能轻易去做了。
王石井回来了,端了一碗香喷喷的鸡蛋汤面。
有灵乳和灵泉水,邵云安倒不必特别注意饮食,就是单纯地想吃王石井做的面条。
王石井把面条切得细细的,煮得也恰到好处,邵云安很喜欢。
农家的汉子,也没几个像王石井这样会做饭的。像王田岩和王枝松那都是根本不进厨房的主。
说来,王石井这一手做面食的手艺也是被王老太“训练”出来的。
邵云安撑着身子坐起来,王石井赶紧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,单手把炕桌拖过来,放下碗。
“还想吃点啥?”
“面就够了。什么时候了?青哥儿怎么样了?”
“已经是后晌了。青哥儿没事了,嗓子不疼,胸口也不闷。
上午孙阿爷来了一趟,说青哥儿恢复得很好,只是他受了惊,得在家调养几日。妮子也没事了。
两个娃问你怎么了,我说你昨晚睡得晚。”
邵云安瞪了罪魁祸首一眼:“你还好意思说我睡得晚!太阳都出来了我才睡下的!你前妻绝对是受不了你跑的!”
王石井的独眼里是浓浓的满足,凑过去伸手进被子里,给邵云安揉腰:“媳妇儿太勾人了,我忍不住。”
他们两人,终于圆房了,王石井怎能不满足。他那一颗始终提着的心,也能落下了。
邵云安掐住王石井道腰,拧:“滚蛋!明明是你禽兽!你说,你在军中是不是有契兄弟,你那像是没跟经验么!”
王石井马上正色道:“真的没有!就是见别人那样,就算是没那心,也跟着学了。”
然后就全部用到我身上了是吧!
邵云安冷哼两声,低头吃面。王石井知道媳妇受累了,任劳任怨,伏低做小。
彻底拥有媳妇儿的时候才觉得,这人是他的,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王石井的。
吃到一半,胃里没那么空了,邵云安才有精神问:“村里现在什么情况?”
王石井的脸色立马冷了几分:“族长开了祠堂,相关的人跪了一夜,四个孩子各挨了三藤条。大屋那边不许参加过年的祭祀。”
邵云安挑眉:“包括王枝松?”
“嗯。书平哥和元德大哥来看青哥儿时跟我说的,我没多问。”王石井也显然不想多提大屋那边的人。
邵云安:“你那个娘被打了三十板子,你怎么说?”
王石井冷漠地说:“我拿了10两银子让书平哥送过去,我就不过去了。要不要随便他们。
我让书平哥带了话,以后大屋的人不要再来找我,这10两银子是我最后的孝敬。”
邵云安点点头:“你要一点反应都没有,别人又该说你不孝、不对了,就当破财消灾吧。
希望他们聪明点,以后跟咱家保持距离,别再动不动又来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