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夫二人出来一趟就又挣了钱。邵云安果断让王石井去买牛。
两人来到贩卖牲畜的地方,邵云安马上摸出了帕子。
王石井见状,让他在外头等,他去买,邵云安想想还是跟着去看看。
牛是很重要的生产工具,由官方统一销售,销售的牛也多为牛犊。
有时候朝廷为了鼓励农户多开垦土地,多种粮食,还会补贴银钱让农户买牛。
但那是朝廷有钱,国库充实的情况下。近些年国库空虚,税收加重,物价上涨。
以前最多十贯钱一头的牛,现在涨到了二十五贯一头,要二十五两银了。
一头牛犊就二十五两银,普通的庄户人家两年也挣不到二十五两。
买不起牛,就不能耕种更多的土地,就不能产出更多的粮食,不能挣更多的钱,也就交不上更多的税。
这就是恶性循环。
这一条街上也是看的人多,买的人寥寥无几。
王石井和少云挑中了一头母牛犊,邵云安是想一公一母最好,但太扎眼了,就先买头母的。等他们“挣了钱”再买头公的。
邵云安又让王石井买了一公一母两只羊,花了一贯钱。
邵云安觉得不贵,王石井却说最便宜的时候,一只羊也就100文钱左右。
这些年,牛羊牲畜的价格是连连上涨。这两只羊也不肥,这价格算是很贵的了。
邵云安表示受教了。那他给里正家牵线搭桥的价格,他以为他把价格定的是批发价,并不高。
但对里正家来说应该算很高的了?这一只羊也就值一斤桃子酱?
邵云安有点晕,对于这个世界的物价,他表示他还需要多学习。
邵云安其实并不知道的是,这个世界的人只有大户人家才会奢侈地吃羊肉,不,是奢侈的吃肉。
普通人家,特别是农村的庄户人家,一年到头也吃不到一顿肉。
这羊,庄户人家不会买回去吃肉。普通人家要买,也是为了羊奶。
所以买羊的人本来就不多,现在年景不好,更是无人问津。
但也正因为无人问津,羊在手里养的时间就久,花掉的成本和精力就多,这价格就不降反升。
现在住的地方小,羊的价格在他看来不贵,邵云安打算等他们盖了大房子后,就多养几只羊,他想吃羊肉。
牛加羊一共是26贯钱,合26两银子。
家里现在地方小,也没人手,猪啊,鸡鸭那些的邵云安就暂时不考虑了。
想吃鸡、鸡蛋什么的直接跟村里人买,大家都乐意,他们也省些麻烦。
买的牛羊先寄存,邵云安又让王石井陪他去瓷器铺子。
家里第二波采的鲜茶还没制作呢,没罐子了。还有他酿的酒,酿好后要分装。还有醒酒器那些的。
新茶得有新茶具配吧,他空间里倒是有,见不得人,也必须定制新的。
还有得再定一些新的酒桶备用,总之,要买的东西很多。
在瓷器铺子,邵云安买了大大小小几十个现成的茶叶罐子,还订了十个大的酒桶和二十个小酒桶。
另外醒酒器他预订了20个,跟掌柜说明要白瓷的。这个得现开炉烧。
邵云安也没说这模样奇形怪状的瓷器是拿来干嘛的,只说自用。掌柜的也就不多问了。
但他定做的酒桶,却是引来了掌柜的好奇。没错,瓷器铺子也顺带定制酒桶。
最早的酿酒罐就是陶制的,制陶的手艺人也就顺带制作酒罐。
后来随着人们对酿酒技术的研究发展,渐渐的,出现了木制的酒桶。
很多酿酒的人,自己就会制酒桶。陶瓷匠人也兼做酒桶。所以在瓷器店往往能看到卖酒桶的。
邵云安之前是急着用,就只能买现成的。这里卖的酒桶,那就是真的是“桶”的形状。
邵云安定做的是那种圆酒桶。
酒桶上方有一个可用木塞塞住的开孔,方便熏二氧化硫;酒桶的一侧有一个龙头开关,方便取酒。
邵云安也是画了图纸过来的。
开关龙头就用木制的,邵云安采用的是饮水机那种上下开启的龙头。
店铺掌柜看着这酒桶只觉得新奇不已,这样接酒确实要更方便,不需要拿长柄的勺子取酒。
直接打开这个所谓“开关”的东西,就能接酒了。
当下铺子掌柜就跟邵云安商量,能否与他写一份契约。
说白了就是邵云安把这项酒桶的专利权卖给他。这种酒桶呢,邵云安也只交给他的铺子来做。
如果有人买回去自己研究出来,又做出来卖,那是要赔钱的。当然,这个范围只在敕南府境内。
敕南府的商业发达,商人们对于自己创造发明出来的东西有着极强的权利保护意识。
在这个基础上,敕南府的上一任知府就定了这么一个规定。现任敕南府知府上任后,没有更改这一规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