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县令出言:“再肆意扰乱本官办案,掌嘴!”
王老太身子一缩,不敢出声了。王枝松面色焦急,心里恨死了王在铮,为何县令会在这里!
蒋县令:“你继续。”
那名属下继续道:“属下问了那三名男童,三人皆称王在铮与他们说,要教训王青和王妮。
王再铮认定,王青与王妮之父王石井与邵云安害其爹娘入狱。
王再铮扬言要杀了王青与王妮为其爹娘报仇,并信誓旦旦道有其小叔王枝松在,其族长不会过问。”
“哦?”蒋县令看向瑟瑟发抖的王枝松,却是问:“哪位是王氏族长?”
王族长一个哆嗦,低着头走出人群,跪下:“草民在。”
没叫王文和起来,蒋县令严厉地说:“王氏族长,本官且问你。
为何王在铮会说有他小叔王枝松在,他杀了人,你这一族之长也不会过问?
还是说,在你王氏一族中,族规大于我朝律法?”
“大人饶命!草民绝不敢罔顾人命!草民也从不敢有此念头!”
王书平不忍父亲受罚,冲出来跪下:“大人,草民王书平,此乃家父。草民可作证,家父从未说过此话。
家父即便或有偏颇,但绝不会包庇视人命如草芥的族人,请大人明鉴!”
邵云安出声:“大人,王族长是很看中王枝松读书好,但绝对不会坐视族人杀人。
王在铮一个孩子会说出这种话,定是听到了什么,自以为如此。”
王书平太感激邵云安了。
“你二人且起来。”
王书平扶着瑟瑟发抖的父亲站起来。
蒋县令看向那三个在父母身边打哆嗦的男童,厉声道:“你三人小小年纪,却是如此心狠手辣!
子不教,父之过。本官即便因你三人年幼而不罚你们,却也要罚你们的父母。
你三人若不想你们父母因你们之过受罚,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。王在铮是如何与你们说的?”
王枝松心虚地先发制人:“大人!在铮绝不会说这番话,定是他们胡言!”
蒋县令眼神一冷:“掌嘴!”
王枝松面色发白:“大人!学生是童生郎!”
“掌嘴三十!”
一名属下过去按住王枝松,啪啪啪左右开弓。
王老太要去拦,就听蒋县令说:“阻拦者,三十大板!”
王老太呜呜哭,却是一动不敢动了。
王枝松从小到大别说被掌嘴,一根指头都没人动过他。三十巴掌打完,王枝松一脸的血,直接昏死了过去。
王老太嗷地一声扑到他的身上,却是一声都不敢哭出来。
村民们被县令大人的怒火吓得动也不敢动,邵云安也没想到蒋县令会直接掌嘴王枝松。
但不得不说,这30个耳光打得真解气!
蒋县令又看向那三个孩子,那三个孩子的爹娘、爷奶又打又骂,让他们赶紧说出实情。生怕迟了一步,那30巴掌就打在他们的脸上。
三个孩子哭哭啼啼地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出来。
王在铮能去读课,家里还有个会考功名的小叔,肯定有孩子巴结他,这三个孩子算是王在铮的跟班。
王田岩和招弟被下了大狱,王在铮停了读课。他在家里听了王老太对大伯的咒骂,就把这仇算在了王青和妮子的身上。
王老太和王枝松拿王石井和邵云安暂时没办法,王在铮则一心想着从王青和妮子的身上讨回来。
王老太、郭招弟和王春秀以前打算卖掉妮子的话,从不避着王在铮。
而王枝松这次回来后,也说了等他考上功名,他自会报复王石井和邵云安。
对王在铮来说,小叔考上功名是迟早的事。族长又是向着他们家的,有小叔,有族长,他杀了王青和妮子也没事。
县令大人再大,能大得过他以后要考状元,到京城去做官的小叔?
他小叔可是说了,县令大人做不了几年就走了,到时候捏死大伯一家还不是轻而易举。
先不说蒋县令听了之后的表情如何,王文和气得几乎晕死过去。
其他人都是一副恨不得离王大力一家能多远有多远的嫌恶。
王老太叫着就要去打那三个孩子,蒋县令一声令下:“扰乱本官办案,屡教不改,三十大板!”
“是!”
“嗷!大人!”
两位属下没带竹板,直接找了两根烧火棍就开始行刑。
王老太被打得嗷嗷直叫,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给她求情,也没人愿意给她求情。
王大力、王春秀都是不敢吭声的。
蒋县令冷眼看着王老太的屁股被打出血,邵云安小声求情:“大人,别打了,我不想井哥在村里难做。”
蒋县令不为所动,扬声说:“本官之前已告诫过王枝松,让他约束好家人,可在本官看来,他却是变本加厉!
身为读书人,妄加揣测本官行径,视人命如草芥,更大胆玷污朝廷科举清明!
其母朱氏,对子管教不严,视本官之令如无物。本官若不是念其年长,砍了她的脑袋都不为过!
打!”
三十板(棍)子打完,王老太也晕死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