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卿深吸一口气,缓缓地朝着假面小队前方走去,每一步都迈得极为沉重,像是脚下坠着千斤巨石。他的眉头紧锁,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之色,那神情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疲惫与困扰。站定之后,他微微抬起头,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惨状,轻轻地摇了摇头,紧接着,从胸腔中发出一声悠长而又沉重的叹息。
“唉……”这一声叹息,仿佛裹挟着无尽的感慨。他顿了顿,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,缓缓开口说道,“尽管你们此刻已经竭尽全力,尽量收敛了自身的攻击性气息,可局面依旧如此。很遗憾的是,它仍然坚信你们存在无故伤人的过错。不过,好在事情还有一丝转机,值得庆幸的是,这些人虽然受伤严重,伤口深可见骨,鲜血几乎要流干,但好歹都还有一口气在。”
说罢,时卿将目光缓缓投向了倒卧在地上、半死不活的那几个来自古神教会的家伙。只见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满是鲜血的泥地上,面色苍白如纸,毫无血色,嘴唇干裂且泛着青紫色。身上血迹斑斑,破碎的衣衫下,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翻卷着,皮肉模糊,惨不忍睹。看到这一幕,时卿心中也是五味杂陈,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,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评价眼前的场景。
他静静地站在那里,陷入了沉默。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,只有伤者微弱的呻吟声不时传来。沉默良久,他才再次缓缓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冷峻,“说实话,对于他们如今这般下场,我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。毕竟,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。他们处心积虑,妄图算计他人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正所谓‘偷鸡不成反蚀把米’,一心想要算计别人,却最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害了自己,也算是罪有应得吧!”
时卿见状,没有丝毫犹豫,身形如鬼魅般轻盈地穿梭至王面等几人身边。他动作极为利落,双手如灵动的蝴蝶,依次将王面、弋鸳以及身旁其他人手中紧握的刀,小心翼翼地插回到各自的刀鞘之中。那细致的模样,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,刀柄与刀鞘契合的瞬间,发出的细微声响在这略显凝重的氛围中格外清晰。
而后,时卿的目光如炬,直直转向身受重伤、半躺在地上的王面。王面的面色苍白如纸,毫无血色,嘴唇干裂起皮,透着一股虚弱感。时卿看着这般模样的王面,关切之情瞬间溢于言表,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了一个“川”字。
“怎么样啊?感觉还好吗?”时卿急切地问道,声音中满是担忧,“我看你的伤势最严重,瞧这伤口,深可见骨,失血太多了。”他微微顿了顿,目光在王面身上打量着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“想必心里有什么难以磨灭的心事吧。但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如此牵绊住你,以至于过了这么久都仍然无法释怀?”时卿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,语气中带着探寻。
此时的王面,正强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,每一丝肌肉的牵动都像是在拉扯着伤口,钻心的疼痛让他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。他紧咬着牙关,艰难地用一只手撑着身旁的弋鸳,在弋鸳的搀扶下,缓缓站起身来。双腿刚站稳,他便忍不住闷哼了一声,那声音低沉而压抑,仿佛将所有的痛苦都强行咽下。
王面那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,此刻也显得有些黯淡无光,像是被一层阴霾所笼罩。但当他抬起头,与时卿对视时,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坚定和执着,那光芒犹如黑暗中的火炬,瞬间驱散了眼中的阴霾。他微微张了张嘴,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,发出的声音略带沙哑,却又无比坚定:“若是那些可以轻而易举便放下的事情,又怎能被称作执念呢?”王面顿了顿,眼神望向远方,仿佛透过这满目疮痍的场景,看到了记忆深处的画面,“这执念就如同深深扎根于心底的大树,从种下的那一刻起,便不断生长,根须蔓延至灵魂的每一处角落。即便经历风雨摧残,电闪雷鸣,枝干被折断,树皮被剥落,它也依然难以撼动其分毫。”
时卿皱起眉头,满心疑惑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,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十分不解。然而,他并没有过多地表露出自己内心的情绪波动,只是默默地朝着那把已经解封的剑缓缓走去。
那把剑闪烁着奇异的光芒,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。时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轻轻地握住剑柄,然后用力一合,将剑身合拢起来。他深知这把剑所释放出的强大剑气具有极大的杀伤力,如果任由其肆意挥洒,很可能会对那些身受重伤的假面小队成员造成致命的伤害。
在合上剑的瞬间,时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能量冲击从剑身传来,但他凭借着坚定的意志和出色的技巧成功地抵御住了这股力量。随着剑身逐渐合拢,原本肆虐的剑气也渐渐收敛起来,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。